芸竹失魂落魄的离开餐厅,刚走到车边,一个男子走过来:“你是芸竹小姐吧?”
芸竹打量对方,对方穿着正装,眉宇清秀,带着谦和的笑容,于是问:“你是?”
“我叫南宫旭,我的老板想跟芸竹小姐谈谈。”
男子指了指不远处黑色的劳斯莱斯,有这样座驾的男人,应该不会有歹意,于是芸竹跟着男子走了过去,男子主动拉开车门,车上坐着的人身材修长削瘦,看着她的眼神深邃,带着浓浓的阴郁,芸竹一愣:“司昭南?”
司昭南说:“程小姐,好久不见,我有事想向你求证一下。”
坐到车上,芸竹低头不敢看他,怯怯的说:“你回来了。”
南宫旭关上车门,然后去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不等司昭南开口,芸竹主动道歉:“刚才在餐厅里,你最近遇到的麻烦一心都跟我说了,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没想到顾丛诫会是那样的人,不……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是跟顾丛诫亲近的人,他在工作上专注努力,对待朋友真诚坦然,他还会定期去福利院资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这些年,他是赚了不少钱,但他对奢华的生活似乎没有多大的欲望,衣食住行简单而朴实,如果他是凶手,那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这不是司昭南想讨论的话题,他的话严肃冷冽:“我和一心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司昭南的话打乱了芸竹凌乱的思绪,她的心比刚才更沉重,更压抑。
司昭南继续说:“那段时间,一心的情绪不太好,知道怀孕后就在家里面休养,跟她住在一起,能碰触到她日常饮食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秦婶,一个是你。”
芸竹没打算逃避,这几年,她一直为这件事后悔,尤其是她的孩子意外没有之后,肯定是上天在惩罚她,她弄没了一心的孩子,老天爷就夺走了她爱情的结晶,而且那场事故还让她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她不怪谁,也没有埋怨,报应不爽,应该的。
芸竹滴下了眼泪:“是我。”
“为什么?”他也不意外,来之前,他就肯定了这个答案。
在那天和秦烁的谈话中,他听得出秦烁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只是出于这份友情,已经过去的事,再计较,伤害的人更多。
芸竹哽咽着:“你失踪了无音讯,大家都说你畏罪潜逃,不会再回来了,又或许,你已经死了,看不到希望的未来,如果她带着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她未来生活的路会很艰辛,她带着对你的牵绊,就不会让其他的人走进心里,对孩子也不公平,没有父亲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被别人轻视。”
顿了一下,芸竹又说:“没有你的日子,她过得很消沉,都说当局着迷,旁观者清,作为她最好的朋友,这个时候的抉择应该让我来替她做,孩子没有了,她会伤心一时,如果带着这个孩子,在无尽的等待中生活,会痛苦一世。”
说到这里,芸竹的眼眶里全是泪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即使孩子没有了,一心也走不出对你的爱,如果孩子在的话,或许她会更开心一些,我真不该听顾丛诫的话,现在想来,自己错得太离谱。”
这两天,司昭南的满脑袋都是那个孩子的影子,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会不会是他生命的另一种延续,他恨那个夺走孩子生命的人,甚至想过要让对方得到痛不欲生的惩罚,但听完芸竹的话,他沉默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对他如些的残酷,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生下自己的孩子,然后在无尽的等待和期望中度过余生,这是不公平的。
车厢里安静得只有细微的呼吸声,车子开到了心芸咖啡厅外面,司昭南提醒:“你可以下车了。”
芸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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