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南开的是那辆名叫沙漠绿洲的限量版劳斯莱斯，她问：“我挺好奇的，这辆车是秦永泰，秦伯伯的爱车，就连他儿子都不肯借，为什么会借给你？”

    他不觉得是殊荣，只说：“我才来C市，还没有买到合适的车，就先借给我开了。”

    坐上车，她说：“那他肯定有求于你。”

    他没有半点避讳，直说：“秦老爷子想收购明宇集团名下的莲初连锁超市，希望我做评估，给一些数据上的支持。”

    她笑着问：“这也算九罭的商业秘密，说出来，不怕被我泄密。”

    他说：“你不会的。”

    他肯定的语气，让她心里微微一动：“就这么相信我？”

    他的手握着方向盘，双眼平视前方：“我看人很准的，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她低下头，鼻子发酸，不想被他看到眼中的感动，就在刚才，包间里，有她一直依赖的人，却不信任她，她与司昭南见过多次，谈不上深交，却待她如些诚恳。

    她也畅所欲言：“我前段时间也听到莲初连锁超市要整体卖出的消息，它一直是明宇旗下最赚钱的板块，如果消息是真的，很可能是明宇内部出现了问题，外头的消息是说连续5年亏损，欠供货商的贷款高达1个亿，最麻烦的是，员工集资拥有一部分股权。”

    司昭南说：“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问题，一家企业值不值得收购，主要看它的潜力，潜在的市场、潜在的活力和潜在的效益。”

    她认同他的看法，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眼下得确定这个消息的准确性，据我所知，明宇的老板郑舜华对莲初联锁是很有感情的，80年代初，是他和妻子一手创办起来的，莲初就是她妻子的名字，可以说明宇拥有今天的成绩，莲初功不可没，5年前，郑舜华的妻子过逝后，他还特地在莲初的年会上，为妻子立了一块丰碑，明宇的产业那么多，如果内部真的出现问题，也不会拿莲初来开刀。”

    说完，车停在红绿灯口，司昭南侧头看着她，他的目光专注，她有点不好意思：“我说错什么了吗？”

    顿了一下，他才说：“你不像一个只是卖咖啡的女孩子。”又说：“反正现在你已经离开志诫了，到九罭来吧，你会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他能瞥见她的潜质，一种与生俱来，无时无刻不在在血液里流动的欲望，它会不自觉得嗅到息息相关的讯息，只要找准那个点，它就会倾泄而出，无法阻拦。

    他说：“你家附近有餐馆吗？”

    她好奇：“你不是才从餐厅出来，没吃饱？”

    他微微皱着眉头：“C市的菜太辣，我连菜都不敢夹。”

    她问：“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他顿了一下，似乎很不情愿的挤出两个字：“C市。”

    她惊喜：“你的口音完全不像C市人，而且C市人出生自带三分辣，怎么可能一点辣椒都吃不了！”

    她公寓往右走有一条美食街，在当地很有名气，不少来C市旅游的人会到这里来体会C市特色的美食风情，司昭南问：“有什么不辣的菜可以推荐的。”

    她想了想：“不辣就没有C市的特色了。”

    C市临江，特产多为鱼，她提议吃酸菜鱼，他摇摇头：“我不吃有刺的东西。”

    见他随性又随和，没想到在吃食上却种种挑剔，她说：“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再推荐。”

    最后两人坐到小面摊上，他要了一碗清汤的海带面。

    海带炖得软糯，在寒冷的空气香味四溢，他问：“要来点吗？”

    她摇摇头：“刚才吃过，现在吃不下。”

    他吃饭的动作很认真，也很快，却丝毫不影响他优雅的气质，这些年的职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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