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一个,出站口更是简陋,根本就没有人来查票,很快男人就撕碎了手上的火车票,随着一阵风吹过,粉色的车票碎片,被吹散在空中,没有了踪影。
小地方就连小旅馆都少,找了个很小的招待所住下,男人看着镜子里有些许光鲜的自己,嘴角向上扬了不少。从破旧的书包里找了把剪刀出来,把自己原本有点儿长,又乱糟糟的头发,咔嚓,咔嚓,咔嚓几剪刀给剪成了小平头。顿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看起来憨厚了不少。
做戏做全套,除了头发,眼睛的装饰也是必不可少的,地摊上买的塑料框架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憨厚”的人 又有了些“书生气”。但看起来怪怪的,似乎冥冥之中有些不协调。
可小地方,没有大城市的人那么讲究,这幅打扮,才是当地人的正常打扮。换上了脏衬衫和牛仔裤,靠着这身打扮,男人出去晃了一圈。小地方的这种氛围,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十几二十年前,那个事情最开始的地方。
回想起当初的所作所为,男人坐在脏兮兮的床垫上,笑了。取下眼镜,男人用袖子抹了抹镜片,然后把眼镜放在一边,靠在枕头上,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拉过自己的书包,头埋在里面翻了翻,从里面翻了一个黑色的钱包出来,钱包似乎是皮子的,但它的边边角角都已经磨开了线,皮子都磨掉了不少,看起来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钱夹子打开,里面没几张红色的票子,绿色的倒是有那么几张,剩下的就是十几张一块的纸币。男人也没数自己有多少钱,只是看着钱包里夹着的那张照片,那是一张女人的黑白相片,如果方墨在的话,她一定会认出来,照片里的那个人的脸跟自己长得不是一般的像,可以说方墨百分之七十的相貌都是遗传自照片当中的女人。
照片里的女人扎着麻花辫,有着那个年代应有的色彩,朴实,淳厚。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女人还活着,或许也会有着照片中的样子的影子吧。只是她还活着么?并不清楚。
“你说说,当初你要是同意了有多好,也不至于家破人亡,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说着恶狠狠地合上了钱包。
余姚这个地方临近叶城和龙城,那两个城市是大城市,经济发展快,所以村子里面的人经常会去那边儿打工赚钱,家里就留下孩子和老人,老人在家看着孩子再做些农活,一家人倒也过得自在。
但是这样一来,村子里都是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青壮年少,有些重活累活没人干,男人读书不多,腿又有点儿瘸,别的工作他也做不来,也没人要,就靠出卖体力谋活路。
这样的人在小地方是很吃香的,一大早,男人就出了招待所的门,在集市上找活做,刚好有一家人想要搬货,男人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一眼就被人相中了,干了一天,得了几十块钱,好歹一天的饭钱和房钱是出来了。再加上,男人是个瘸子,有点儿口吃,说话不利索,但是做活又认真,相比于其他人自然是更能够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接下来几天,只要男人去那边儿找活做,都有人主动把活交给他,男人做得倒也不错。如果男人真的能这样沉寂下来,短时间内陈萧,姜成他们也查不到他头上。
可惜,色字头上一把刀,那把刀时时刻刻悬在男人头上,偏偏就有这么一种人,不喜欢过安稳日子。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在企图对一个姑娘做哪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时候刚好被人撞见,虽然因为天黑,没人看见他的脸,可男人的瘸腿的特征很明显,第二天男人出去做活的时候,被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
小地方,八卦,小道消息传得尤其快,男人扛了几天,觉得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认出来,索性又待了几天,收拾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了。
“呸。”在坐上去往叶城的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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