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墨的耳朵里略微有些刺耳。
“哦。”孙如归闷闷地应了一声。对哦,扭着自己的小脑袋,孙如归跟随着方墨的动作也在思考着。
陈萧现在封锁线边上跟守卫的警察交谈着,没一会儿也小跑着跑过来,站定。抹了一把脸上留下来的雨水,眼前的那片朦胧有了片刻的清明。两个动作如出一辙的人,看得陈萧眼睛疼。
“我说,你们两个做操呢?不动弹?”一爪子拍在孙如归的背上。
“啊,陈队,我咬死你,信不信。”孙如归被这一巴掌给拍懵了,马上反应过来,追着陈萧打。雨衣的帽子都堪堪掉落在后脑勺上,湍急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没有多长时间就打湿了孙如归的头发,湿答答的长头发搭在肩膀上,晕染湿了一大块衣服。孙如归冻得抱紧了自己。
“不跟你闹了,方姐在思考,要是一会儿被方姐抓到我不认真工作又生气了,我就找你,哼!”说完,傲娇地扭过头,哒哒哒地窜到了方墨身边。
透过已经变成雨幕的大雨,方墨狭长的丹凤眼看向远方,眼睛里有孙如归看得懂的东西,同时也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有迷茫,彷徨,也有自信和热情。
方墨是真喜欢在警队的工作,要是别人,即使整天跟死人打交道也会跟同事搞好关系,可按照方墨的性格,即使很长时间不说话只工作,只要有毛毛在,她就会很开心。
以前方墨工作的时候,她时不时地会跟躺在解剖台上的受害人说话,有的时候遇到一时半会儿解不开的问题,方墨还会跟毛毛自言自语地讨论半天,倒不是真的问毛毛意见,只是心里有话,说出来指不定就能找到新的侦查方向。
这次也不例外。在这件案子上,侦查方向不少,有些甚至很明确,但就是找不到确切证据,可是,疑点也不少,每次都是在要找到答案的时候出现新的问题,一环扣一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最后的答案。
看着刚才还在打闹的两个人,如今又归于平静,方墨是想气都没办法气起来,默默地心疼自己一秒钟。侧着脑袋,看着高速路的另一端,方墨心里又有一个疑问生了出来。
凶手是从龙城来叶城的路上杀害了受害人,然后抛尸返回龙城,还是从龙城通往叶城的路上将被害人杀死,再从半路上折返龙城的过程中顺便将死者抛尸的?雨下这么大,第一案发现场不好找,方墨是知道的,可就是因为找到第一案发现场的难度太大,所以导致方墨一直被这个疑问困扰着,方墨想着,心里觉得堵得慌。最近这半个月,案件发生相对频繁,而且都是很烧脑的那种,心力交瘁。民咕咕唉声叹气.jpg
原路返回,雨衣都不脱,方墨就想上车,结果被陈箫拦住。
“你等等。”隔着雨衣牵着方墨的手腕,一使力,让方墨已经抬起来的脚从车门边儿上落在了地上,踏,溅起一滩雨水,一圈一圈地泛开了涟漪。
“把雨衣脱了再上车,下雨天,毛毛不容易干。”可以说陈箫是十分了解的了,他不说会打湿汽车后座,只说会打湿毛毛,他知道方墨现在烦着呢,肯定是要抱着毛毛说悄悄话的。“啪”。陈箫从车里抽出一把黑色的雨伞,打开笼罩在方墨的脑袋顶上。
“哦。”乖乖地,方墨在陈箫的阻拦和孙如归若有如无的眼神中,呲啦,拉开雨衣的拉链,然后才跨过车门一屁股坐在车子里。果不其然,方墨刚一进车子就抱起了自己的背包,摸着毛毛的脑袋,把毛毛的整个身子都从背包里拽出来,揽在怀里。
“毛毛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呢?嗯?”提溜着毛毛那短短小小的毛衣,吧唧一口,方墨亲上了毛毛的鼻尖。
三个人坐在车里,车窗外面的雨哔哔啵啵地挂在车窗上,雨刮器不停地工作着,就这样都看不大清外面的世界。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箫突然觉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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