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总......”办公室的门忽地被人推开，林娜的声音传入耳中。

    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林娜顿在原地，手中的资料不自觉滑落。

    羞愧地闭上眼睛，夏晓曼不敢抬头，只觉得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心里却一阵冰凉，仿佛置身万丈冰窟。

    “出去，”冷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楚陌城锐利眸子微眯，林娜心里一惊，慌乱地转过身去，“总裁，我过一会再过来。”说完便慌不择路地离开了。

    久久地沉眸，夏晓曼双手紧紧掩住面庞，过了许久楚陌城才发现有湿润的液体从她的指缝中漏出。

    “你哭了？”

    “我没哭。”抽噎着的声音带着鼻音，夏晓曼嘴硬地辩解着，却一点也不让人信服。

    缓缓松开钳制住夏晓曼的手，楚陌城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子，一言不发将夏晓曼肩上的细带重新系了起来。

    空气十分寂静，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难言的安静里，女孩低低的啜泣声格外明显。

    “对不起，”楚陌城忽然出声道，低哑声音像是从嗓子中挤出来一般。

    放下捂着脸的双手，夏晓曼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睁着泛红的眼眸望向楚陌城，“楚陌城，就算我只是你的情妇，我也是有尊严的。我是人，不是供你随时随地发泄的工具。”

    声音因哭泣而变得沙哑，夏晓曼悲愤地控诉着，身体不住地摇缠。她猛地推开楚陌城，冲出办公室。

    眼眸幽黑一片，楚陌城看着夏晓曼离去的背影，不自觉握紧拳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她说的那个样子。可是，夏晓曼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什么，他也无法说出来。

    他和夏晓曼，在几年前，就划下了一个深深的天堑，划下了，无法靠近的距离。

    回楚家的路上，楚陌城和夏晓曼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说话。无言的沉默笼罩住两人，仿佛有什么东西，又不小心转错了齿轮，在悠长时光里出了另外一个差错。

    “陌城，”看见楚陌城走进来，何余姚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温柔笑意，可是眼睛却在瞥到楚陌城身后的人的时候冷了下来。

    “晓，晓曼，”片刻的僵硬，何余姚重新挂上笑脸，十分贤惠地说道：“陌城，你是去接晓曼回来吗？你工作这么辛苦，如果以后晓曼妹妹要帮忙的话，就由我去接她吧，正好也给你分分忧。”

    秀气的眉毛弯起来，何余姚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言语之间却是和楚陌城超越界限的熟稔。

    思绪纷杂，楚陌城正烦忧夏晓曼的事情，随口“嗯”了一声。

    何余姚听闻高兴地笑了开来，热情地走上前挽住夏晓曼的手，“晓曼，你是陌城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千万不要把我当作外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夏晓曼不断地点着头，眼眶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来。方才好不容易收起来的委屈又蔓延出来，于楚陌城来说，何余姚这样的才是可以正常交往的人吧。而她，他却可以随时随地羞辱。轻咬下唇，夏晓曼眼神黯淡，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从今以后，她要牢牢记得自己的身份，不会再对楚陌城抱有不该有的想法。

    打量着夏晓曼和楚陌城的神情，何余姚松了一口气，看来两个人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好。

    自从从公司回来之后，夏晓曼便一直没有理会楚陌城，态度冰冷地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楚陌城本应该生气，可是一想到在办公室的时候，夏晓曼掩住脸庞低声啜泣的模样，想到她泪眼婆娑地指责自己的时候，心里便不住地摇缠着。冷却下来的内心消退了怒火，反而升腾起不受控制的怜惜来，恨不得回到那个时候安慰夏晓曼。

    “我真是疯了。”暗骂一句，楚陌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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