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宁身体一歪倒在地上,被两个家丁死死按住。
“你想自尽?”大夫人刚走进灵堂便看见这惊险一幕,幸好身边的家丁眼疾手快,扑上去抢走了枪,她气极败坏的尖叫,“你勾引了我两个儿子,还有脸在灵堂寻死?我告诉你,你死了也不能进祖坟!”
叶如宁被压在地上,目光空洞,脑门有个血印。
枪里是空弹,他那么恨她,为什么不让她死?是为了让婆婆再来羞辱她一番吗?
“在丈夫的棺材面前,勾引他大哥,你怎么就这样下贱!”大夫人拍着棺材哭嚎,“辰儿当初要娶你,我就不该答应!来人,把这个贱妇拖到辰儿灵前!”
叶如宁被两个妇人架着胳膊拉到棺材前,强按着跪下。
“孩子的事,我都知道了!”大夫人咬牙切齿,目光像锥子似的钉在她身上,“我早吩咐过,等孩子一出生就活埋掉,没想到辰儿心软,放过了你!你说,孩子是不是没死?”
叶如宁衣衫不整,脸色白得像纸,低头不说话。
“不说是吗?”大夫人恨得眼睛冒出火星,“来人,给我家法伺候。”
一个壮妇走到叶如宁面前,捋起袖口,重重的耳光落到叶如宁的脸上,一下,又一下……
寂静的灵堂中,清脆的巴掌声音格外响亮,她的脸颊很快就红肿一片,火辣辣的剧痛,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几十个耳光下来,叶如宁奄奄一息,鼻孔和嘴角都淌着血,却始终一言不发。
大夫人撬不开她的嘴,实在没办法,恨得在灵堂里走来走去,忽然咬咬牙,扑通一声跪下,颤声哀求:“如宁,你告诉妈,那孩子究竟在哪里?”
叶如宁虚弱的抬起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婆婆。
洞房花烛夜,她被婆婆罚在雪地跪了一夜,婚后受尽辱骂毒打,就连怀孕也要站在冷水里洗衣服。
四年来要不是有纪辰的保护,她早就被婆婆折磨死了。
她生产的时候,婆婆更是要活埋孩子,为什么现在又跪下来找孩子了?
“妈以前弄错了,以为你肚里的是野种,才对你不好。”大夫人哭着拉起她的手,完全没了刚开始的狠毒,“我问过接生婆,月份是对的,孩子就是纪辰的。辰儿已经过世了,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是我们纪家未来的希望。求求你告诉妈,孩子在哪儿!”
叶如宁跪在棺材前,白色丧服被鲜血染得血迹斑斑,嘴里却依旧是两个字:“死了。”
……
问不出孙子下落,大夫人悔不当初,哭晕在地,被女眷们扶走。
烛光幽暗,叶如宁孤伶伶的跪在灵堂里,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可心脏深处的疼痛却越来越清晰。
纪辰死了,整个纪家再也没有人对她好。
纪炎熙回来接替了他的少帅之位,只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他恨她的无情……
叶如宁心底酸涩,不知道该恨老天让他们相遇,还是该感激老天让他们相爱。
明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辈子都不该有交集。
偏偏纪炎熙从小被寄养在叶家隔壁,他们无可避免的遇到了。
小时候的纪炎熙长得特别漂亮,似笑非笑的眼睛里还有一点邪气,惹得附近的小姑娘总往小院门口凑,就连眼高于顶的妹妹也给他送了个同心结,不过被他当面丢掉了。
跟是嫡女又受宠的妹妹不同,她是偏房生的庶女,地位低贱,连正眼看他都不敢。
可是有一天,纪炎熙忽然拦住她,笑嘻嘻的把一个镯子硬塞到她手里:“这是给我未来媳妇儿的,给你了!”
叶如宁吓得当场傻了,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却又在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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