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簧说：“刚才我听您老说我们国家加入了c，心里有点疑问，我们宾馆的厕所门牌上都印着c，不知道您老说的c跟我们宾馆的厕所是不是一回事？如果是一回事，我们国家加入厕所干嘛？如果不是一回事，是不是重名重姓，就像我们宾馆的总经理叫黄花香，南方产的一种花也叫黄花香，虽然都叫黄花香却是两种本质不相同的东西，对不对？”

    开会的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嘿嘿笑了起来，黄花香气得骂他：“弹簧，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东西呢？”

    弹簧却一本正经，满脸无辜：“我怎么了，好好，我是东西，你们都不是东西。”

    钱多明白，弹簧又在装疯卖傻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会上装疯卖傻。

    张处长也抗议了：“申经理，你别一篙扫到一船人，我们招你了惹你了，你损我们干嘛？”

    弹簧嬉皮笑脸地对付他：“你是处长，我哪里敢惹你，黄总说我不是东西，我只好承认，如果你们都跟我一样，那不都成东西了吗，所以我得专门声明你们都不是东西只有我是东西。”

    刮刀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别搅和了，啥地方有了你都不得安宁，我说的是世界贸易组织，英文缩写字母是c，呸！都是你搅合的，什么c，是t一，你胡扯什么，谁说c了？”

    钱多很奇怪，果然像田配配说的那样，刮刀竟然对弹簧的公然冒犯容忍了，如果换个人今天当众这样拿她的口误开玩笑，刮刀不得连皮带肉把他刮成骨骼制成标本才怪。

    弹簧倒也识趣，适可而止，不再捣鬼添乱，朝刮刀天真一笑，埋下头假装认真开始记录。

    刮刀开始继续部署任务：“这次接待活动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记者团的活动日程安排和陪同联络，由宣传部的张处长牵头，组成一个接待小组，就住在飞天宾馆，你们给他们腾出一个房间做办公室。”

    黄花香点头：“没问题，住在一号楼吧。”

    刮刀点点头表示认可：“第二部分负责记者团的吃住行等生活服务，保证让记者团吃好c休息好，业余活动也要安排，你们的游泳馆c歌舞厅都得对记者们免费开放。”

    黄花香看看钱多，钱多明白她的意思，这些营业场所都是收费的，市里规定，任何接待对象免费使用这些场所都得经过市主要领导批准，否则，费用市里不该核销。黄花香在这个问题上做不了主，因为她不敢确定刮刀算不算市里主要领导。钱多却明白，刮刀既是市委宣传部长，又是市委常委，当然算得上主要领导，就说：“这也没问题，我们还可以延长这些场馆的开放时间”

    刮刀打断他的话：“不要延长时间，每天11点必须关门，这帮记者玩高兴了，整个通宵，还给不给我们干活了？就到夜里11点。”

    钱多点点头，把她的指示记到了笔记上。“还有”，刮刀接着做指示，“饭菜质量一定要好，你们餐厅要制定个菜单，回头送过来我看一下，最重要的是要注意卫生，绝对不能出现中毒c拉肚子这些事情。”

    这句话是直接对弹簧说的，弹簧说：“中央现在有规定，四菜一汤，好办。”

    刮刀马上急了：“你少给我来什么四菜一汤，那是对上级领导，记者团又不是上级领导，你必须保证保证十菜一汤，酒水也要上。”

    弹簧眯眼说：“那接待费用可就高了，张婆婆要是不给核销怎么办？”

    刮刀说：“他不给核销你就来找我，这可是市里的重大接待活动，别人请都请不来，我相信张婆婆呸，什么张婆婆，张市长在这个问题上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弹簧扑哧一笑问：“周部长，您老人家是不是给张婆婆不对付？”

    刮刀愣了，反问他：“谁说的？我跟张婆副市长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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