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
李家窝棚他虽然也来了快两个月了,但是相熟的人不多,除了货栈里的伙计之外,最多再加上一个大丫头。
李家窝棚不大,却也有几百口子人,这怎么查?
忽然,柳绝想,既然根叔的尸体叫人动过,那指定是因为有些人心里有鬼,那自己咋的就不能在这下个套呢?
他看中了一个人,是“地保”的小兄弟。柳绝相信,自己今天的表现足够好,不但那个瘦子,就是店里的伙计路过赶大车的还有村子里的几个长舌妇指定都能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不等到天黑,整个村子都得知道这件事。
有些话,总是藏不住的,
套子下完了,他只需要等就行了。
无论是谁,但凡是心里有鬼儿的,肯定跑不了今晚上来动手脚!啥也不因为,就是他喝多了就够了!
月影下,有人!
人影很低矮,弯曲着,好像半蹲不蹲似的,不算胖,手里肯定拿着锹,腰后面有个啥东西细长长的看不太清楚。
柳绝咬着牙,刀已经在手,他想好了,只要这孙子敢反抗,就一刀扑了他兔崽子!。也算给根叔报仇了。要是不反抗更好,到明天一两天,就给他挂村头上去,让所有人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王八蛋叫人当王八还不算,奶奶的还害了一条命、作践了一家人。
那人已经到了根叔的身旁,蹲着似乎在检查什么,柳绝一直都看着默不作声。半晌,好像他没找到啥似的,站起身子晃荡晃荡腰,抄起锹来开始挖坑。
看到这,柳绝心里暗忖:这人指定不好对付。把人埋了,过了一遍土,不管啥证据全都不算证据了。
他明白这怎么回事,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好时候,天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但距离最黑的时候还有那个不到半刻左右,得等到天最黑的时候下手,不然万一对方是个练家子他也不好得手。
从根叔脖子上得伤口他就看得出,那人指定练过点啥,不然刀绝不能那么干脆利落。
挖坑是体力活,尤其是挖一个能把人埋下得坑,不但费劲,而且费时。
半刻钟才多大一会
这时天已经黑了,到了最黑得时候。
柳绝就像一只狼,张开了肉垫得狼。刀把在他手里,刀锋被他藏在衣服里襟,这样虽然他出刀会慢,但却不会被人发现。
他实在怕月亮映出刀光来,惊走了那人。
一步,两步……
他很轻很轻,自己都听不到自己得脚步声,唯有心跳让他知道自己在动。
终于,他与那人不过几尺的间隔了,但是他却不敢下手;他只怕叫那人溜了!
一恍惚,那人似乎已发现了他,拔腿要跑,可他的刀更快,出刀的同时人已狼一般扑上去,刀就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别动。”
“不动!”
柳绝忽举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再看,竟然“地保”!
害死根叔的就是他!
“还有啥说的?”
地保摇头,满是无奈;
一大早,李家窝棚就热闹起来,不过这热闹还是不要有的好;在村头的戏台子上站着一个年轻人,手里拎着把怪莫怪样的大刀,横着眼睛,卷着袖子,右胳膊上明显的一条树根一样的长疤盘踞,别看年纪不大,却有几分唬人的架势。
在他的身前,还有个人跪在呢,捆着手仰着头难受极了。
拎刀的自然是柳绝,跪着的就是“地保”。
村头的戏台子上有个大鼓,也不知道啥年月留下的,柳绝就用刀把敲着鼓,算是吧所有人都召集来了。
“你这是啥意思!”
围观的人少不得“地保”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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