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到现在还剩点儿的调味品在了。
“怎么会这样”
瞥了眼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厨房,舒雅跪坐在地上,低头对着那半袋子红豆大眼瞪小眼的。
就这情况,要么蓬头垢面地下楼,走上10分钟到便利店买快餐,要么自己勤快点泡上两个小时的红豆煮粥,不然就只能饿着了。
犹豫了个一分钟,她对后者另做了折中——
现在泡红豆,明天煮红豆粥,如果吃不完,就当做午饭和晚饭。
决定后,舒雅直起了身,将红豆倒进玻璃碗里,冷水冲洗个两遍后直接对着水龙头取水,将碗里的红豆盖过面来泡。
“然后,”舒雅打了个哈气,摸摸“咕噜”直叫的肚子,“等吧,等睡醒就熬粥填饱你。”
舒雅便关上厨房灯,走进了卧房。
卧房很小,放下一张床,一个小型书柜后便再没有什么空缺,索性舒雅对生活也没有多大的质量要求,笔记本往床上一搁,工作,休闲,娱乐就都可以解决了。
爬上床,抱着被子,肚子“咕噜”的叫了两声便安静了下来。
舒雅睡着了。
梦境里有一谦谦君子,眉目清俊,温文儒雅。
“一定要走吗?”
站在开满白色花朵的玉兰树下,他望着拖着行李箱的姑娘。
姑娘是倔强的,她望着他的眼睛里溢满了坚持。
青年无力挽留,只能选择放手,让他的姑娘走去远方,追求她的梦想。
“累了就回来”
姑娘转身离开前,他拉住了姑娘,将一瓷瓶塞进了她的手心,而后吻了吻她的面颊,“我会这儿等着你回来,嫁给我。”
枕巾湿冷,舒雅睁开了眼,天才蒙蒙亮,这种时候似乎人都会变得格外地脆弱。
拿起枕边的手机,打开号码簿,青年的电话号码一直都在电话簿的最上头,备注是“爱情”,但她已经有五年没拨打过了。
五年的时间里,舒雅忙着工作,从来没有给青年打过电话,两人的联系全靠青年主动,可青年实在是太温柔了,他的问候永远围绕着舒雅的衣食住行,家乡的种种发展,并不提起自己的私事。舒雅也不询问,于是话题绕啊绕,就只能这样结束了。
而舒雅呢?
对青年,舒雅不是不想念,只是怕主动提起了感情,才发现青年已不在属于自己。
舒雅眼圈泛红。
记得刚来s城时,她身上的钱在找到工作前付完房租,预算下一个月所需要的消费后便所剩无几。
对于那时的她来说,一碗泡面都是奢侈。
舒雅咬紧牙根,在找到工作后,拒绝了父母的资助,一个人煎熬到了发工资的日子。
也就是那一天,舒雅给自己熬了一碗红豆粥。
因为那一天,青年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小雅,冬至了,记得添衣,喝粥。”
在舒雅的家乡,有这样一种习俗,冬至是需要喝红豆粥禳避疫疾,为来年讨个喜气的,舒雅对此不置可否,但老一辈的人却都对此很重视。
于是,每年冬至,不管是奶奶,还是青年的父母,总会将一碗红豆粥,推到他们的面前,监督着她和青年一起喝完。
红豆粥是来自他们的一种关怀。
后来,她与少年年纪大了,彼此相爱了,红豆粥也就变得更加甜蜜了。
这一份甜蜜在舒雅没有父母陪伴,被同龄人笑话“有爹妈生却没爹妈养”的童年里,填补了她心里因父母的原因留下的空缺,而在她离开家乡前,青年为她提前准备的那一碗作为份生日礼物奉送的红豆粥,更是使她记挂了五年——
诗曰,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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