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薛离重要,我知道,但是您能不能别这么直接,我也是人,也会难过,会伤心的。”
因为醉了酒,于倩说话有些吃力,情绪听起来也有些崩溃。
“是,我那层膜跟薛离的未来比起来是不算什么,您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就该陪着别人去睡?”
“妈,你那么多年不管我,现在接我回来就是为了利用我吗?就是为了在你需要的时候让我去陪-睡吗?薛离他犯错,我尽力了,都是你生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于倩越说越崩溃,越哭越大声。
我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她挂了电话许久,渐渐不哭了,我才拧开房门走进去。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足以看清房中一切。
我没开灯,我想她不希望我看到她哭过后红肿的眼睛。
我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地说,“我给你熬了醒酒茶,你喝过之后再睡吧。”
于倩吃力地坐起来靠在床头,接过时说了声谢谢。
我看着她把茶喝下去,说道,“于倩,其实我特别羡慕你。”
她放下碗,看着我,苦笑一声。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还有家人,羡慕你工作出色,能力强,善交际。”
于倩自嘲地笑了笑。
“我巴不得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懂得越多,烦恼就越多。我也好想永远不长大,随着成长,会看到越来越多的不美丽,原本天真的眼睛也被逼得不再天真,不敢天真。”
我赞同地点点头,“是啊,这就是成长的烦恼,人在年轻的时候,一丁点的情绪都会被渲染得惊天动地,然而越长大越学会了不动声色,其实,胸怀都是被委屈撑大的。”
于倩看着我好一会儿,温柔地笑着说,“其实你并没有你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柔弱。”
我也笑,“柔弱这个词不适合我,我要是柔弱,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坚强也是被逼出来的。”
想了想,我又说,“人手上的厚茧都是被磨出来的,虽然磨成的过程很痛苦,但有了茧就反而不疼了,也没那么容易受伤了。”
于倩略有所悟地点点头,撑着醉红的脸颊,这会儿的笑容有着几分少女的纯真。
“其实我早就被磨出了茧子了,所以也不会轻易受伤的。”
我想也是,每一个人的成功都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破茧成蝶的痛只有自己才知道。
聊了一会儿,临出房门时,我停下脚步,回头对她说,“其实薛离有一个孩子,刚刚出生不久。”
于倩看着我呆了一瞬,然后滑进被窝里,捏了被子骂了一句。
“小兔崽子。”
我原本想给许亚非和薛度云都送一碗醒酒茶过去,可是他们都睡了,我也就没打扰他们了。
第二天早上,我考虑到昨晚都喝了酒,就煮了点粥。
一夜宿醉醒来,于倩下楼时,又扎起了高马尾,恢复了她干练的姿态。
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经过一夜的休整,又满血复活了。
其实每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活着,都披着不同的外衣,只是为了能更好地活着,不轻易被伤害。
许亚非从冰箱里取了牛奶去阳台,倒到丑丑的食盒里。
于倩跟着去了阳台,对他就昨天晚上的事说了声“谢谢。”
吃早餐的时候,于倩突然说,“我想去看看那个孩子。”
我与薛度云对视一眼,他明白我已经把伍小童的存在告诉于倩了。
我之所以告诉她,是觉得于倩与温碧如应该是不同类的人,所以她对伍小童和那个孩子的态度应该也是不同的吧。
之后薛度云开车送我们过去,我在路上打了个电话给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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