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后悔!
后悔昨天在晚会上,不应该与她逞嘴上的一时之快。
如果昨天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拉着陆北承离开,或许她就不会生气。
她不生气,也就不会想着要报复。
怪我!都怪我!
是我害死了宝宝,是我!
“阿诺,你冷静一点。”陆北承把我搂入怀中,紧紧抱住我,“就算我们要给宝宝报仇,你也要先养好身体是不是?你听话,先躺下休息。”
“不!她一日不死,我就没有办法安心,你放开我。”我用力的推打他,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放开我!你要护着她你就护吧,反正我是一定要杀了他,大不了我们就反目成仇。”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陆北承捧起我的脸,“我们是夫妻,这一辈子都是,永远不会成为敌人。阿诺,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听到没有?”
“你去杀了她,你去杀了她啊!”我揪住他的衣服,大声的吼。
“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你要我去杀谁?”
“查?”我嗤笑一声推开他,眼泪顺着脸颊缓缓而下,“还需要查吗?你心里不清楚是谁吗?”
“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不要听!”腿上没什么力气,我退了几步靠在沙发上,“陆北承,你没有保护好宝宝我可以不怪你,但如果,你放任害死我们宝宝的凶手逍遥法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阿诺,我不会让我们的宝宝白白没掉,但你给我一点事情,让我把事情查清楚。”
“就是陈心雅做的,还需要查什么?你根本就是想包庇她。”
“就算是她做的,我们也要有证据是不是?”
“证据?需要证据……”就好似听到了什么搞笑的笑话,我笑的双腿发软,笑的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我用手扶着沙发,极力的稳住身体。
好一个需要证据!
多么好的借口。
“阿诺。”陆北承快步冲过来,长臂一伸搂住了我的腰,“你当心身体。”
“你告诉我,你哪一次杀人要过证据?你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过证据两个字!你想杀谁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偏偏对她下不了手。”头发被眼泪染湿,胡乱的贴在脸上,我绝望的望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你根本就是……余情未了。”
“我没有!”陆北承捧着我的脸,一副被深深伤害的样子看得人不狠心责怪,“你可以怪我恨我,但你不能怀疑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闭上眼睛。
算了,何必为难他。
他下不了手,我就自己来吧!
我就是穷尽一生,也要杀了那个贱人,为我还没有出世的宝宝报仇。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不知道是冷还是痛,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阿诺,阿诺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陆北承急忙抱起我放在床上,以为我是冷的瑟瑟发抖,他抓过被子紧紧裹住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太动怒,你偏偏不听话,若是把身体气出病来怎么办?”
我肚子痛的厉害,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住。
陆北承不顾疼痛任由我咬着,旋即给医生打了电话。
医生急匆匆过来,不知道给我注射了什么药,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做了很多梦,各种各样的碎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努力的想要把它们拼凑成一个画面,奈何怎么也凑不起来。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然而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在一个漆黑的地方,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那是水滴落在水面形成的声音。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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