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长江,很快便到了徐阳。
姜毅问道:“花和尚,你知道去你三枝妹妹那里的路吧?”
惠岸皱起鼻子:“哥哥,我还是不去了。”
“都到徐阳了,怎么不去了?”
“不去了。省得你老是花和尚c花和尚的叫我。”
姜毅笑了:“好好好,我不叫了。快走吧。”
小三枝被卖做童养媳的那个镇子名叫曹营,大概当年曹操大军在这里驻扎过吧,所以叫了这么个名字。到了曹营镇后,天已经黑了,姜毅带着惠岸找了家像样的客栈,要了一间上好的客房,姜毅身上带了不少银子呢,要一间上档次的客房,相对安全些。
伙计还纳闷呢:这两人没穿僧衣,却留着和尚头。小和尚定是个勤快人,头皮光光的,一定经常剃发。这大和尚定是个懒货,不经常剃发,头发都几寸长了。这俩和尚还真是怪,不去寺庙投宿,却来客栈花钱。姜毅也看出了伙计的好奇,懒得解释,由他瞎猜去吧。
第二天,按照姜毅的授意,惠岸悄悄去了三枝所在的那户人家附近,去打探三枝的消息。
两个时辰后,惠岸回来了,额头汗津津地,小脸红扑扑地,特兴奋。他兴冲冲地道:“哥哥,我见到三枝了。”
“是吗?这么痛快就见到本尊了?你是怎么见到的?”
“我装作化缘,在那户人家附近转悠,可巧三枝背着个娃娃去街上买菜,我就悄悄跟着,到一个僻静处,我就叫住了她。”
“她现在怎么样?”
“她一见到我,就哭了。那户人家对她依然不好,非打即骂,还是常常吃不饱。”
“她没有问你干嘛来了吗?”
“问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救她来了,要她跟我走。我说我现在有家了,一个叫姜毅的哥哥,一个叫念月的姐姐,对我可好了。”
“嚯!还挺直截了当。那三枝怎么说?”
“她说愿意。可是咱们怎么带走她呢?总不能去抢人吧?就咱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不得挨一顿胖揍?让她自己跑出来也不成,她说婆母看的紧,每次出来都让她背着一岁多的小叔子,总不能连孩子也带走吧?”
“三枝还是童养媳?没有成亲吗?”姜毅道,“三枝若是已经成亲了,那这趟就白来了,咱不能拐带良家妇女呀。”
惠岸笑了:“成什么亲呀?他那个小男人刚刚八岁,三枝就是给这家人干活儿来了。”
“这就好办了。”
姜毅走到铜镜前,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几寸长的头发,一脸惋惜地道:“好不容易留起来了,这又要剃去了。惠岸,拿剃刀来。”
惠岸奇道:“哥哥,你要做什么?”
姜毅拉过一个方凳,坐在上面,道:“来,给哥哥再剃个光头。山人自有妙计。”
“哥哥,你这头发好不容易长出来了,怎么又要剃?你和我不一样,我是习惯光头了,留起头发来,头皮发痒,难受,所以索性一直光头。你不是不喜欢光头吗?再说了,回去见到念月姐姐,还不把她气坏了?”
“来吧,听哥哥的,下手轻些,别给哥哥刮出口子就行了。”
惠岸看姜毅态度坚决,也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好准备了热水c毛巾,开始给姜毅刮了起来。
姜毅呲牙咧嘴地忍了好一阵子,终于把头发剃光了。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套僧衣,穿在了身上。惠岸呆住了,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乖乖,我的哥哥,你这是从哪里淘换来的一身僧衣呀?我怎么不知道呢?”
姜毅嘿嘿一笑,伸手道:“拿来吧。”
惠岸纳闷道:“什么呀?”
“钵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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