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纤瘦的身子便似只蝴蝶般,直朝地面坠落下来。
嘭一声巨响。
刚好落在他的脚边上。
血从她身下像罂粟花一般妖娆绽开。
她再无眷念,缓缓地阖上了沉重的眼眸。
薄锦年震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身下的血蔓延至自已的双脚。
胸腔里刚才还鲜活的心跳,此刻都似被她的血凝固住,忘了跳动……
直到一道人影从他身后猛地撞过来。
“雪儿!雪儿——”车倪华嘶声咆哮着冲过来,蹲下身,红肿着双眼小心翼翼把她血泊中抱起来,而后又旋风一样跑了。
薄锦年这时才似恍过神来。
面目惨白,低低喃着她的名字。
车若雪!车若雪,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她不要命了吗?
心好痛。
像被锯子在锯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痛?
她不能死!
不能死!
他没允许,她绝对不能死!
“车若雪……若雪……”他缓缓后退,蓦地转身,往医院大门口狂奔而去。
等他满头大汗冲到门口,车倪华的车子已经早不见踪影。
他迅速也上了自已的车子,猛踩下油门,朝刚才那辆车子疾驰的方向极速追去。
一把握紧方向盘,一边将蓝牙耳朵塞进耳机,给助理打电话:“给我查车倪华的车子,车牌是……!”
他一边继续听着电话,一边朝最近的医院开去。
到了另外的医院,马上下车进去找,有没有刚送进来的坠楼伤者。
连着问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有找他们两个人。
“该死!该死!”他气得猛拍打方向盘。
现在车若雪伤这么重,车倪华竟然舍弃最近的医院带她走。
他是想车若雪死得更快吗?
眼前挥之不去的都是她刚才从窗台跃下,又了无生气躺在血泊中的样子。
薄锦年一双手不由越收越紧。
骨骼握得咯咯作响。
可是却抵不上心间越来越椎刺般的痛。
他不敢想象。
如果车若雪就从此刻起,真的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怎么办?
——不是我捅的,是她要我死,她要推我下楼,也是她自已拿玻璃片扎的自已肚子!
——锦年,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骗你,是她,是她陷害的我们,她也没有成植物人,你被她骗了——
——薄锦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薄锦年,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不要再遇见你——
她的泪眼。
她一次次次绝望凄厉的叫声。
叫得他神智不宁。
那些声声痛苦的哭泣,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将他的心脏掐住,痛得不停抽搐。
前面又是一家医院。
他远远看到,便迅速转动方向盘,准备靠边去停。
却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从医院里面快速驶出来。
正是车倪华刚才开的车子。
薄锦年顿时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不再往边停去,而是一踩油门又跟着车倪华的车子追去。
只要想到车若雪此刻正和他在一起,薄锦年就嫉妒得要发疯。
十字路口,他全然没看到对面顶上的红灯。
车子像箭一样依然往前直冲过去。
右侧突然窜过来一辆中型货车。
两车相撞。
发出巨大的震响。
薄锦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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