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死后,后事也是些好心的村民帮着张大宝办的。
虽然这丧礼能帮忙,但日子毕竟是自己的。等到张氏夫妇头七一过,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张大宝一个人。因此当时有不少的村民都预测,这张大宝定活不了几年就能将张氏夫妇的楼和地都败光。
据说,张氏夫妇头七的那个晚上,张大宝在曾经有着三口之家的小二层里放声大哭。呜咽声响了整整一个晚上,从月亮爬上天空,到东方鸡鸣。村民们虽没睡好,但也因能理解其中的哀痛而没有因此对张大宝发火。
这便是少数人记忆中的张大宝绝无仅有的一次恸哭。
张氏夫妇头七后的第二天,村里除了好心去给张大宝送饭的葛大娘见了张大宝一面后,再没有人见过他。当第三天葛大娘去给张大宝送饭时,就连葛大娘也不见他了。
自此,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没有再见过张大宝。人们起先还是一天多次的讲述着张氏夫妇来此的故事,后面就变成了一周三次,时间越往后,村名们就越是忘得快。终于,在不特意去想起张大宝的情况下,村民们家常的对象又换了另外一些人。
人们偶尔会谈起张大宝,但对话通常都是这样的:
“哎,你们村那幢有些破烂的小二层到底有没有人住啊?”
“有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突然感觉那里景色不错,很想住在那里。”
“哎哟,好像有个那谁,你还记不记得他?”这人的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有了个张大宝的身影
“谁啊?”问人的人还是没有记起。
“你忘了?我跟你将……”这人一听对方不知道,便两眼发亮忙忙讲到自己知道的事情来。
就这么过了几年,张大宝在陈家沟的小二层里已经杂草丛生,属于张大宝的那三亩地也已经被芦苇占领。张大宝下落不明,但他还是时不时的就出现在村民的对话里。
然而就是在一个和往常一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清晨,久违新客的陈家沟突然就来了一户幸福的四口之家。早早起床下地干活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就看着这四位新客径直走到张大宝那栋荒废了很久的宅子面前,那领路的男人像是知道些什么,絮絮叨叨的对着面前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女人说着话。
于是村民急急跑到村长家告状,村长一听,连鞋都没穿好就往张大宝家蹦。在快要到的时候,村长远远就看到那男人在自己的裤兜里掏着些什么。
“哟,第一次见这样的人!穿的人模狗样的,引着媳妇还带着娃,没想到是个撬人门锁的小贼!”刚刚给村长告状的村民见此,便先一步说了自己心中的话。
村长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没想到自己到嘴边的话竟被人抢了去。于是便将手一挥,对着站在门前陌生的一家四口大喊道:“哎!你们做啥子哟?!”
不及那男子回答,村长和那村民便听到了一声“咔嚓”,紧接着,那紧锁了好几年的大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两人顿时目瞪口呆,忙的把目光移向那门锁处。
一把钥匙此时就这么插在钥匙孔中。一阵风吹来,将那钥匙上挂着的小小玩意给吹了起来。
那小玩意不是别的,正是张大宝被张氏夫妇捡回来那年过年的时候,夫妻两为给张大宝冲喜而请全村的人到家里吃饭时,村长给张大宝在镇上带回来的小吊饰。
1块钱10个,黄色的小鸡仔,村长看张大宝很喜欢,就送了一个给张大宝。
“村长!”张大宝对着面前目瞪口呆的两人叫道,随即一笑,露出了他白的发光的两排牙齿。
于是,张大宝回村的消息就这么传遍了整个村。大家顿时就觉得故事中的人物苏醒了,都新奇的很,便纷纷跑来张大宝家看。每一个看完之后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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