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绍徇沉默不言,高颀的身子就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两人目光相对,谁也不退缩。
陆致宇低低的划过一丝笑:“对一个你根本没有任何了解的人,又谈什么爱情,婚姻?”
“至少,我不会放任她一个人面对绑架、爆炸这样的事,而无动于衷。”他四平八稳的说道。
随着欧绍徇的话落,忽然清脆的一声,陆致宇手中的水杯落了地,透明的玻璃在地上破碎、溅开,碎裂开来的一刹那,被子折射了无数种光芒,流光溢彩。
当砰然一响的声音过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陆致宇低垂着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饶是欧绍徇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猜透他的心情。
“你知道她是陈昕?”陆致宇的声音有了一丝裂痕。
欧绍徇并无看好戏的心态,只是点了点头:“查到林州洲的身世,再结合你的态度,稍微一想,就能猜到一些。”
“她还不知道吧?”
欧绍徇摇头:“我和你的态度一样,如果上帝决定隐瞒这段过往,我也不会主动提起。免得,勾起她的伤心事。”
伤心事
陆致宇苦笑,重新拿起一个杯子,到了一杯烈酒。
欧绍徇只是安静的看着,并无上前劝阻的意思。
因为他们都爱着同一个女人,反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陆致宇此时此刻的感觉,欧绍徇似乎也有所体会。
欧绍徇看着他一杯杯将烈酒喝光,不到片刻,已经喝下了少半瓶,他才缓缓地开口:“我来找你,并不是用你们曾经的过往威胁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她已经忘了那些事,也许正是上帝的安排,既然她有了第二次人生,你又何必来打扰。陆总,既然已经放松,何苦现在再来纠缠。”
“”
“恕我直言,在我看来,你的坚持并不是什么伟大的执着,而是一种折磨。你觉得继续这样纠缠下去,对她是来说,是一件好事吗?”
“”
“她已经有了我,有了新的感情。她还有州洲,还有全新的人生。你的介入,只会打乱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欧绍徇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让陆致宇的脸色越来越僵。
几句话,轻而易举的攻陷他的防备,溃不成军。
“陆总,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在彼此相互折磨的前提下,也许可以试着放手。”
这是欧绍徇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击溃他最后防线的一句话。
听到男人愈发远离的脚步声,陆致宇最终还是不甘心的出声:“如果有朝一日你站在我的角度,你还会这么冷静的叫自己放手吗?”
欧绍徇的脚步停了停,微侧过头,视线昏暗不明,最终沉默的离开
几天后,林知语按照行程来到美国进行新戏的拍摄任务。
十几小时的长途旅行,林知语已经浑身虚脱。前一晚欧绍徇索求无度,几乎让她今早险些登不上飞机。
一手拉着皮相,林知语走路都有些摇晃。
洛浅浅和几个工作人员为他们办理好入住手续,一行人这才乘电梯上楼。
林知语就窝在电梯的最角落,依靠在墙壁上有些昏昏欲睡,这时池冉冉忽然一拳捣过来:“喂,知语,待会儿我们去打牌,你要不要来?”
她还没有清醒,下意识就问:“打什么牌?”
“去赌场啊。”池冉冉翻了个白眼:“来著名的赌城,不去赌一把可是算白来了。”
林知语摇摇头,兴趣不大:“我宁愿抱着钞票睡一觉。谢谢。”
池冉冉觉得无趣,不过也不再劝她,反正她约好了安谵一起去,省的形影单只的怪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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