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林知语悄悄离开酒店,也离开香港,没有人知道。
公寓的楼下守了很多媒体,不是个好去处,洛浅浅开着提前租赁好的车,按照林知语给的路线,开到了山郊的一座僻静的别墅。
卫晟开了门,见到来人丝毫不意外,说:“他在楼上睡觉,对发生什么事还一知半解,你放心。”
林知语悬着心这才落回原处,转头对洛浅浅说:“这些日子不要来找我,就当是我放你的假。盛世和你联系,也不要理,更不要说我在哪。”
洛浅浅明白,点点头:“可是知语,你病还没好,总要有人照顾,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林知语摇摇头:“谢谢,别担心我,有卫导在呢。”
洛浅浅看了看卫晟,左看右看都不想可以照顾人的料,但林知语既然已经这样说,她也没办法。
洛浅浅离开后,林知语先去看了林州洲,见他没瘦没伤,才松口气。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事,会连累到孩子。
“我想你一定想知道,那家周刊三个小时前被爆出丑闻,现在正在接受司法控告,司法程序也已经在走。”卫晟看着她坐在床边的侧影:“短短三个小时,一家杂志社全面瓦解,你该猜到是谁的手笔了吧。”
林知语低着头,为儿子掖了掖身上的薄被:“出去说吧。”
两人走出卧室,卫晟看不得她这副虚弱的模样,为她倒了杯牛奶:“和他联系了吗?”
林知语沉默了一会儿,才摇摇头:“不想。”
不想,仅仅是不想。
这个时候,不是不怨他。一想到他,就觉得难受,所以干脆不闻不问,躲在这里就好了。
“哎,他也是没办法,我同样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倒是能理解他。这种事,只要有个大新闻马上就会被顶替下去,最怕的就是越炒越热。他站出来为你说话,或者和你见面,一旦被抓住把柄,就会立刻闹得满城风雨。”
“现在就不是满城风雨了?现在人人都当我是第三者,是坏女人。连同州洲都要遭别人的白眼。”林知语哭不出来,委屈只能憋在心里:“他保全了傅娅茹,却推我上了前线。”
“卫晟,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卫晟扬眉,不解。
她轻轻扯出笑:“别人说我是第三者,我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就是!”
卫晟一愣:“你在说什么?”
“傅娅茹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他根本没有和傅娅茹摊牌。”
“怎么可能?”卫晟也不由得狠狠吃了一惊。
但林知语的神情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更何况谁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你他我”
一向牙尖嘴利的卫晟,数落别人像是说绕口令一样的卫晟,这时候竟也结巴起来。
林知语忽然很想笑。
但是笑容扯到一半便僵硬了,从胸口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十分强烈,她捂住嘴,立刻跑向他的卫生间吐了起来。
卫晟呆呆的站在原地,难得没了魂儿一样,看着她跑开的方向出神。
接下来几天,林知语像是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盛世找不到她,白雅找不到她,欧绍徇也找不到她。
洛浅浅那边,除了家庭住址和手机,竟然也没有完全的资料,她刻意躲避,别人根本无从找起。
白雅在办公室急的团团转,今天早上,所有林知语的视频都在会议室里放了一遍,包括她被人喷漆的车子,她在记者会上被一个女人扇耳光
白雅几乎不敢回忆,当时欧绍徇的表情。
第一次,见到温润尔雅的欧绍徇发脾气,竟是这样的可怕。双眼像是融了两团火,只要谁想死,大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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