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繁忙却还要抽时间来呵哄她时,眼底的疲惫?
否则,她怎么会忽略陆致宇时常因她的无理取闹,而一再退让的隐忍?
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
忽然想起那句话,天下间的女人,总是最会欺负对她最好的那个男人。
男人亦是一样。
“既然我们相看两厌,那么我辞职。我想我离开了,你的被害妄想症也会痊愈的。”
闻言冯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倏地,又轻轻的笑了:“那你欠我的钱怎么办?”
“我会还给你的。”林知语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开始筹算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冯琳仍是笑得开怀:“好啊,那我就等你这个星期前,将十万块还给我!”
林知语没再看冯琳得意的笑容,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关上办公室的门,对上一双同情的眼睛。
程程走到林知语身边:“钱的事如果实在困难,我可以先帮你付一部分。剩下的,我多向冯小姐劝劝,应该可以通融一下。”
林知语心里苦笑,她和冯琳之间的矛盾又怎么是这么容易就能解开的?
程程如果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就该明白,冯琳一旦抓住她的小辫子,是死都不会放手的。
“谢谢你程程,这段时间多亏有你照顾我。”林知语抱住程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忍住眼泪。
程程轻叹一声,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只能用力抱住这个孱弱的女人,给她一丝温暖。
向白雅递上辞呈,收拾好她为数不多的物品,林知语走出盛世的大楼。
天已经开始黑了,空气沉闷得像是随时会下起雨来。这种无法释放的压抑最让人觉得难受,就像是无法言说的委屈,它会慢慢的困住你、折磨你,你去只能忍耐,无从发泄。
回家的途中,林知语在距离盛世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看到了招工启事。
咖啡店的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女人,从法国学到了甜点的手艺就开了一家这样的店。林知语将自己的情况和对方说了一下,老板很通情达理,叫她明天就可以来上班。
然后,她又在报纸的招聘栏找到送报纸的兼职。
没时间自怜自哀,她还有州洲,还要生活,还有冯琳的债要还。送报纸的活是计份给工资,送的报纸越多拿到的钱也就越多。所以从第二天开始,林知语每天清晨四点起床,用最快的时间将报纸送完,七点回到家为州洲做早餐,再送他去幼儿园,然后乘车去咖啡店上班。
开始的时候她很不习惯,尤其早上天还未亮就要出门,披星戴月,去爬无数层的楼梯和走无数条陌生的路。咖啡店的工作相比起来要轻松很多,但也是体力活。转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会腰酸背痛,但还是要咬着牙坚持下来。
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那句话——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
“小语!九号客人点了一杯黑咖!”
“好!来了!”
林知语是新手,对托盘这东西非常不熟练,每次用它端咖啡都要战战兢兢。
小心翼翼的将咖啡送到客人的桌上,林知语微笑道:“先生,您的咖啡。”
“Thank-you。”男人从手中的全英文书中抬起头,对林知语浅笑点头。
只是彼此四目相对时,都愣了一愣。
“欧先生?”
欧绍徇似乎也有些惊讶,眼镜在阳光下泛着耀目的光芒,藏在背后的黑眸闪过浅浅的疑惑:“林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工作?”
自从那天欧绍徇帮她从警局里出来后,她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没想到会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遇到。
“呃,我从盛世辞职了。”林知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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