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亲爱的,你睡了吗?”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淡淡地说:“四点十五分,你是不是应该问我起来了没有?”
“哈哈哈,不错嘛,都学会开玩笑了。”
那边应该是下午,盛希诺的声音,听上去也有几分疲惫,做为RNZ集团总公司的营销总监,盛希诺每天的工作量,并不比萧庭奕的少。
“有事?”
都不是闲人,也就更适合长话短说,工作的时候,他一直都试着忘记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者,只当她是个老板也不错。
对方倒也没有否认,只嗯了一声,算做回答。
他又燃起一只烟,深吸了一口才说:“说吧,我听着。”
“庭奕,按理说,我现在不该插手你在F市的工作,不过,我听到一些流言,所以,必须要问个清楚。”
工作的时候,盛希诺从来不会叫他老公,只是庭奕庭奕的叫着,她常说,这样才更显得职业化,只是在萧庭奕的心中,却很清楚,每当她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便是盛希诺已对他已产生了怀疑,怀疑他的能力。
不待她开口,他已说出了答案:“是关于青凉渔村的那块地么?”
“不是说不会有问题的吗?为什么规划局会突然改变主意?”
“再让他们改回去不就行了?”
“你有把握吗?”
“嗯。”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庭奕,好好加油喔,做得好的话,下个月有赏。”
“赏什么?把你赏给我?”他开起了玩笑,他知道,她一定会反感,他也知道,只要他提到这里,电话就一定会挂断。
不出所料,盛希诺在那头似愣了一下,干笑着说:“既然案子没有问题,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亲爱的,么么。”
隔着电话,盛希诺大方地两记香吻,听着大洋彼岸传来的熟悉声响,萧庭奕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佟菁雪绯红的脸庞。
只一瞬,身体便起了反应。
萧庭奕厌烦地扔下电话,转身便进了浴室,只是水再冷,也冷不去他心头的渴望,他痛苦地闭上眼,在心底一声声轻唤,佟菁雪,佟菁雪……
佟天奇和佟胜人的葬礼,是在同一天举行的。
那一日,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佟菁雪站在墓前第一排,一袭黑裙,整个人安静得如同空气。
没有哭,似乎在这几日已将泪水流尽,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手捧鲜花,神情凝重。
本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一夕之间,天堂地狱。
佟菁雪在心底默念着祷告,她希望父亲和哥哥,会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得很幸福,至少,一定要比她更幸福。
只可惜,她的祷告尚未灵验,最不想见到的人,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们来干什么?”面对着贺子帆那幅得意的嘴脸,她忍无可忍。
明明是来参加葬礼,可贺子帆的脸上,却是十足的笑意,更意有所指地讥讽:“我是你丈夫,岳父和舅兄都死了,你说我来干嘛?”
“贺子帆,你不要太过份。”
若不是害怕在葬礼上闹得太难看,她真的很想将他赶走,只是她的隐忍,看在别人的眼中,却又变成了另一种无声的软弱。
贺子帆又笑了,满不在乎道:“过份?你以为我真的想来,要不是我爸怕新闻会乱写,你以为我真的有时间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佟菁雪双手紧握成拳,脸青黑色一片。
“要我走也可以,东西先给我。”
“我不欠你什么东西。”
“别装蒜了,离婚协议书不是让律师寄给你了吗?马上签了拿给我。”贺子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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