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池左相府。
“你确定她认不出我了?”穿着浅蓝色翻月牙白花纹的人对着镜子做着各种表情。
坐在书桌前墨色衣裳的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嘴角噙笑,轻轻又翻了一页手上的书。
“你倒是说句话嘛”蓝衣人埋怨的捏了捏自己的脸。
“顾三,这会儿我就算不看你的脸也知道你是谁了。”门外传来如玉扣杯的女声,一人一袭曳地长裙缓缓走进来,双眸笑如弯月,手上端着两杯茶。
“爷,喝茶。”她端下一杯,放在墨衣人桌上。
“噫我干嘛这么紧张,你们两个私底下都帮了她六年了,都不见你们有一点不自然。”顾三挺直了背。
“我们跟你可不一样”穿长裙的女子笑得不怀好意,“我们只瞒了她一个人,你瞒的是两个。”
“你”顾三气得夺过她手上的茶,闷闷喝了一口,转头对墨衣人说,“羲和,我能不能不见她。”
“好了,别闹了。”羲和直接忽视掉顾三的反抗,伸出手对着那女子说:“潋故,来。”
潋故眉目含情,向前走几步,握住羲和的手,在他旁边坐下。
“啊呜!我真是要吐了,何必当着我这个知情人的面”顾三捂着嘴作呕吐状。
“爷,温姑娘到了。”还好此时门外的声音拯救了他。
“走吧。”羲和拉着潋故的手出了门去,顾三紧随其后。
温龄走进左相府大门,就感觉到了一些异样。这里的婢仆都在偷看她,并且小声的捂着嘴交谈。但是,让她不解的却是,这些婢仆脸上始终挂着欢喜的表情。
虽然觉得奇怪,温龄还是跟着引路人一路来到大厅。刚刚坐下不久,她便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于是她放下茶杯,站起身等着对方。
先是一抹柔和的泼墨白衣,说是白衣其实也不是,那是一种透着柔光的白色,连来人的轮廓都显得温和。
接着是那张脸,那人长得极温雅,气质从容淡然,眼神高雅温润,他并不是温龄见过最为惊艳的人,但从他出现在温龄的视线中,温龄就觉得他格外的引人注目,至少让她挪不开眼。
直到他身后穿着紫纱长裙的女子出现,温龄才收回视线,那女子才是极美,不仅生得美,还透着一种大家闺秀才有的美丽,气质沉稳,眉目疏朗。她不同于温龄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
这么一看,这两人真的是极其般配。
所以刚才我是被美色所诱?温龄暗自清理了思绪,从容的抬头对上那人的视线,大大方方的行礼:“见过左相大人。”
羲和点头:“麻烦温姑娘跑这一趟了。”
温龄拿出药箱,准备开始给他把脉。但羲和只是站在原地,嘴角含笑。
温龄正欲开口询问之时,却见他身旁的女子走上前来,款款坐下,开口道:“劳烦温姑娘了,其实身体欠佳的是我,不是我家大人。”
“夫人不必客气,大人偏爱夫人,也是人之常情。”她的声音极动听,温龄不禁笑起来,“夫人哪里不舒服?”
“我也说不清楚,这几日觉得胸闷c乏力,早晨醒来时头疼的厉害,一到了下午就昏昏欲睡,御医来看了也说不清楚。”潋故轻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
温龄点头,给她把脉。手刚刚搭在脉上,温龄眉头就深深皱起,脸上也是露出疑惑的神情。
片刻后,温龄收手抬眼直直看着眼前这位夫人。她的脉很奇怪,说是人的脉,虽然绵绵不断却非常虚弱,说是陶人的脉,却又不尽然,感觉时有时无。两者相互交替,相生相克。
“温姑娘”潋故见温龄一直盯着自己只好开口打断,“我这是犯的什么毛病?”
温龄回过神,说道:“我有些问题要私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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