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容眉头微皱,她看了眼阿狸,一切了然于心。她回应管家道:“好。正巧我从郑将军府里新带来个丫头,管家你将她带下去好好打点一下,这府里的规矩也都告诉她。”
管家面露难色,“回福晋的话,我将这个姑娘带下去打点是可以的。但是您从将军府里带来个丫头,还是要跟王爷通禀一声的。”
“怎么?我从府里带回来个丫头,也都要跟王爷说了?”
涓铭在一旁笑道:“想当初邓夫人刚来换了整个府的丫头,三哥都没有说一句话,现在三嫂从她娘家带回了个丫头居然还要通禀。看来三哥也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般视三嫂为珍宝。”
邓夫人在一旁偷笑,郑昭容一个眼神看去,邓夫人立马敛去了笑容。
郑昭容对管家继续说道:“那这样,你先带阿碧去熟悉一下府里,其他的,我会跟王爷说的。”
管家如释负重,“那便请三位跟我走吧。”
刚去到听风阁,就听到屋子里有一个在嚎啕大哭,边哭边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郑昭容推开门,正好对上了薄桓良的眸子,他的眸子清冷无奇,看任何人都不带任何的感情,“来了?”
涓铭绕过郑昭容,直接去到了薄桓良的身边,“三哥,你这是在干嘛呢?涓铭可想你了。”
薄桓良让涓铭坐在了他的身边,接着又吩咐下人给邓夫人搬来了一个座椅,只留郑昭容站在那里。邓夫人拿袖子掩住了自己的脸,可透过眼睛,可盖不住她的笑意。
见薄桓良没有理会自己,涓铭又再一次问道:“三哥,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搭理我的。我问你这底下的人是犯了什么过错,能让三哥你亲自来审问。”
薄桓良看了眼涓铭,又转眸看向郑昭容,他问道:“福晋,可认得那个妇人?”
郑昭容摇了摇头,倒是篱然说道:“这不是后厨的王厨娘吗?”
薄桓良一直盯着郑昭容看,“福晋不认识她,可是她可认得你。”
涓铭心知这其中必然出了什么大事,她安静的坐着,就只看到郑昭容临危不乱,她转动了手腕,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似笑非笑,“王爷真的是会说笑话,我嫁到了府中,这府中的人我还不能全都认识,可是我是王府的家母,这府里的人都认得我不是正常的吗?”
薄桓良冷笑了声,“福晋倒是巧言善变,不过福晋还是贵人多忘事,不如让本王来提醒一下福晋,你前天回郑将军府之前,可曾吩咐过谁做过什么事的?”
“没有。”
薄桓良瞟了底下的妇人,又看向郑昭容,仿佛要将郑昭容看穿,“利用完别人就不顾别人的生死了。这就是你郑家教出来的规矩?”
薄桓良说完这句话,郑昭容心里已经有底,一定是有人趁她回门,在她背后动了手脚,郑昭容反问道:“一味听信别人的谗言而没有自己的认知,这就是皇宫子弟处理事情的方法?”
邓夫人吓得手中的茶杯一抖,茶水撒了一身。涓铭倒是觉得有意思,她拿起桌上的桃花酥,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好一个能说会道的郑家长女!”薄桓良指了指底下的妇女,“来,既然福晋不说,那就你来说。”
王厨娘畏头畏尾的说道:“福晋在临走之前,曾经让来找过我,说是邓夫人怀有了身孕,说邓夫人先是死了贴身丫头肯定伤心不已,于是就让我烧些螃蟹来给邓夫人补补。老奴在王府也有很多年数了。这螃蟹本就偏凉,这怀孕的哪里能吃得这些东西的。但是福晋说邓夫人胎已经稳定下来了,说事吃螃蟹没事了,又塞给了老奴一百两。老奴……老奴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一时间鬼迷心窍……还请王爷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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