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皮肤白皙细腻,隐约可见上面的青筋和血管。她机械的抬起右手,用食指微微有些长度的指甲在上面划了一下,一道红印便出现在了她的手腕上。
“疼……”她说。其实疼的不是她的手腕,而是她的记忆。
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时候,她曾经自杀过一次。不过很可惜的,她并没有成功,要是成功了,怕是路梅也崩溃了吧。
严亦舒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想路梅当时如果崩溃了的话,肯定是因为没有了可以和严亦深争抢的人,这场还未打响的战役就已经如此宣告了她这一方的失败。
当她将冰凉的刀片搁到自己的手腕上,刀刃的寒光让她有些怕,拿着刀片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真的要划下去吗?一旦划下去,就会没命的。要这样做吗?敢这样做吗?
她问着自己,诸多念头瞬时间从脑海里飞过,她都能听见后槽牙颤抖的声音,她明明就是这么的害怕,可到了最后,她还是壮着胆子在自己的手腕上留下一个痕迹。
手腕上流出的鲜血和割破皮肤的疼痛将她迷蒙的意识唤醒,她扔下刀片,找来医药箱,她自己给自己消毒,包扎。
事后,她看着手腕缠上的白纱布发呆,这才发现自己就连迎接死亡,都是缺少了这么一点勇气……那她还能做什么?她问自己。或许,真的只有按路梅说的去做,才能够找到一些她还活着的意义吧。
所以,从那时开始,她就变成了路梅的木偶娃娃,一个不得不听从她的话,把自己全部意识抛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木偶娃娃。只要她顺从了一次,便无法去反抗,无法再和路梅形成对立,她无法再保有自己的小空间,毕竟,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当当’一声,严亦舒回头看去,见是许鹤在敲着她的房门。“有事?”
许鹤见她满腹心事,愁眉不展的样子,猜测是严亦深今天救了她,还在店外等她到十一点的事情触碰到了她的心。
“小傻妞,你怎么看上去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许鹤走进来,手臂搭到严亦舒的肩上,活像一个大姐大。“有什么心事和我说,我来给你解一解惑。”
严亦舒垮着肩头,周身一股颓丧气息,“他说,他拿我当妹妹。”这个他自然指代的是严亦深。
“拿你当妹妹不好吗?毕竟这是又多了一个家人来疼你爱你啊。”许鹤往乐观积极的方向引导她。“有家人的感觉不好吗?小傻妞,要知道我们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和这么多的家人相处。有些人,可能在可以弥补的时候,连弥补的机会都剥夺了。”
严亦舒对上许鹤的眼,见她还是满脸的笑容,不由的心生感慨,“鹤姐,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坚强。”
许鹤眼眸微闪,稍稍垂下了眼帘,没心没肺的笑容少见的从她脸上消失,“傻妞,我用作为过来人的经验,劝你一句,别在可以和家人说开心事的时候,选择了放弃,不然真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你就真的什么都来不及了。”
“当初我劝你先离开家里一段时间搬出来住,其实也是为了让你能够有时间、空间,肩上不用背着那么沉重的担子来压抑着自己。也为了能够让你可以想清楚,你自己到底要什么,是要继续沿着你妈妈给你架构的未来去走,让你自己过得不开心,还是说你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那一条路,即便这条路肯定会比你妈妈给你的那一条,艰苦得多。”
按着路梅的想法去走,那就只会让严亦舒走到一个众叛亲离的不归路上,许鹤不是没有过体会,那样的感觉太难受了,难受到不知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走出岐途,要鼓起多大的勇气脱胎换骨,要在多少人的眼光中求生存,到最后还要对自己,对旁人说上一句,‘我不在乎。’
许鹤的一番话,让严亦舒的内心又乱了,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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