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推开了门，双脚刚刚踏进去，傅语迟便站了起来。他的这一个动作，让秦素素本能地伸手抓住门把往后退，又站回到门边，眼神里都是惊慌。昨天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

    但是她的这个动作也把傅语迟吓到了，他眼里却是悲伤。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傅语迟主动妥协，他坐了下去，甚至还往里移了移，手却不停地搅动着。傅语迟或许也不知道，甚至不察觉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子，他的地下有那么多人听他的指令，可是在秦素素面前，他竟然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对她，仿佛就是一只容易被惊吓的麋鹿。

    许久，秦素素松开了门把，傅语迟只是一直盯着她。她终于走了进来，把门掩上了，然后站在门把不再往前走。

    “我真的就让你这么害怕吗？”傅语迟受伤地说，低沉的嗓音让人听起来也很动容。

    秦素素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所以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傅语迟攥紧了手里的手机。

    秦素素再次摇了摇头，但是眼睛很快又红了起来。“你累了，我也累了，大家都互相放过吧！”秦素素的嗓音也变得很沙哑，昨晚哭了太久，伤了嗓子。

    “你声音怎么了？”傅语迟站了起来，秦素素的声音听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秦素素再次被他吓到，往后退，直接抵到了门上。

    傅语迟看了看她手里倾斜着的杯子，看起来好像是某种冲剂。秦素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见傅语迟的那瞬间，整个人的地心引力好像都不平衡了一样，她没有发觉自己手里杯子的水已经快要倒出来。

    傅语迟不再说什么，又坐了下去。“你先把那什么喝了吧！”

    秦素素经他提醒，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再次把它端平。“说吧！什么事？”秦素素不想再和他耗着了，自己出现就是为了能让傅语迟早点离开。

    傅语迟看了看她，不说话。秦素素也只是安静地等着他。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没有。”几乎不假思索，秦素素马上回答了他的问题，但是眼神瞟了一下，没敢看傅语迟。

    看了她的反应，傅语迟从鼻间发出一声轻笑，“你再说一次。”他倒要看看她是有多倔强。

    “没有。”秦素素抬眼，看着他的眼睛，缓慢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那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傅语迟的脸上竟然有些得意，他打开了刚刚自己在公司发现的对话框，把手机递给秦素素。

    秦素素疑惑了一下，走过去，皱着眉，接过手机，看了一下，她努力地克制着脸上的表情出现波动。她不是太明白傅语迟的意思，这是蒋心怡发给自己的，有什么疑惑吗？这照片又不是她拍的。

    瞬间，秦素素明白了什么意思，在看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标注蒋心怡的备注时。“你不会是以为这是我找人跟踪你去俄罗斯，定时给我汇报情况吧？”秦素素笑了起来，感觉傅语迟最近脑子似乎真的不太好使。

    傅语迟看到她这奇怪的表情和疑问，他自己也皱起了眉头。

    “你不觉得这个电话似曾相识吗？这是你的母亲大人给我发的，每天，她准时准点地给我汇报你的行踪，确实让我看到了我们的差距，让我知道了我们是真的不可能的。抱歉，让你误会了。因为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请一个人去跟着你，还要潜进你们的宴会。”秦素素淡然地说着，好像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她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但是听着的傅语迟心里却很难受，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撑着头。这时候的他多么像一个赖皮，也多么尴尬。

    秦素素的这个反击看似找回了主动权，但是她的本意并不是要伤害傅语迟，霎时间，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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