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侍卫凶巴巴的吼了她一声。元惊鸿故作惊慌,声音发颤的问道:“怎……怎么了?”
“应心,你不在屋里好好伺候姑娘,跑哪儿去?当心主子回来罚你!”左边的高个侍卫威胁她道。
元惊鸿哆哆嗦嗦的回过头,埋下头,可怜兮兮的说道:“是刚才殿下吩咐我去地牢取一样东西回来给姑娘的……”
“去地牢?”
“嗯。”元惊鸿忙不迭的点头。见那侍卫狐疑的眼神扫在自己身上,她又埋下头按住脸上的纱巾重重的咳嗽两声儿,似自言自语道,“哎,天太冷了,屋里那位可不好伺候,好好的炭火非得让搬走,害的我都受凉了。”
侍卫倒没有生疑,只说道:“既然是殿下吩咐的,那你便快去吧。快去快回,既然知道屋里那位不好伺候就得紧着些,小心殿下要你脑袋。”
“是。”元惊鸿低了低身,轻轻绕开他。突然脚步一顿,回头,故作惊奇问道:“咦,对了,地牢怎么走来着?”
“你这丫头莫不是受凉凉坏脑子了?往右走,百花园过去,不就是咱们扶摇宫的地牢了?”侍卫大大咧咧的,全然没有怀疑。
元惊鸿嘿嘿一笑。慌忙遁走。
她不敢回头,生怕那人突然发现破绽追了上来。往右走,往右走。
她一路往右走,职业惯性使然,仍不忘观察周遭的路径。
这些路子景物,周围来往而过的人,让她更加确信自己应该是在北越的皇宫里。
比之南照皇宫的壮阔雄伟,这北越的皇帝倒更像个会享受的主。
整透出两个字儿的劲来奢靡。
……
刚才侍卫说的是‘咱们扶摇宫的地牢’。意思是说,那地牢是连冀的所有物?那么应该不会碰上其他不必要的麻烦。只要自己胆子够大,端一副若无其事,理直气壮。应该不会出岔子。
在那所谓的百花园里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元惊鸿才找到这地牢耳朵入口。
竟是隐匿在一处葡萄架子边上。那架子旁一座颇为巍峨的假山,若不是那假山上面缠满了爬山虎的藤蔓,而葡萄藤没有半根须臾绕上,元惊鸿还不会注意到那边。
顺着假山绕过,到了后面,与前面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景象。
“站住!”守卫的士兵凶神恶煞的吼了一嗓子,吓了元惊鸿一跳。福了福身,细着嗓子,说道:“是六皇子吩咐奴婢来地牢的,还请大哥给个方便。”
“六皇子?”士兵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元惊鸿趁热打铁道:“是,奴婢是扶摇宫的应心。”
不想,士兵竟非常顺从的让开了一条路。指了指那阴森的石头堆砌的栅栏,道:“进去吧!”
元惊鸿道了谢,慌忙走了进去。
这一切顺利的简直有些不正常。
元惊鸿进了之后才惊觉,这地牢里虽然守卫严密,可处处都似乎是为了迎接她到来一般,不出意外的,各个牢房里全是南照的士兵,皆是南宫凌麾下的。
这些人上好无恙,除了肉眼可见的大小不一的伤疤。倒没有方才在戏台子里见到的那些恐怖受刑痕迹。
她左右犹疑一眼,靠近了最里的一间牢房,蹲下身来低声问道:“你们王爷,被关在哪儿?”
那人缓缓的睁开眼睛,打量了元惊鸿几眼。哑然道:“王爷没在这里。”
“那……”
“想见南宫凌?”
元惊鸿身形一僵,手指紧紧的抠住了面前的铁围栏。瞳孔一紧,几乎不敢回身去看。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元惊鸿身后。
那人似乎十分生气,声音冷的像寒冬的冰渣,最终,只咬着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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