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阿冀肯定会在那之后出现来质问自己,为何说话不算?
可他不见人影。
元惊鸿能感觉他没在自己身边呆着了。
许久以来,元惊鸿对阿冀的气息已经熟悉,若他在暗处守着自己,自己定然能感觉到的。
此时,身边空落落的。
不知,那孩子又跑去哪儿了。
想到阿冀,元惊鸿心里沉了几分。
若水端过了温水,喊道:“姑姑,您在想什么呢?自从太子爷出去后您就一直在发呆,奴婢叫您半天了,您也不应声儿!”
一个激灵,元惊鸿回过神来,答道:“啊,我在想些事儿。怎么了?”
若水嘟嘴皱眉的,竟点了点元惊鸿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少年老成的说道:“姑姑,您就不能长点心吗!情敌都找上门儿来了,您还在这儿悠哉着想事情!”
“情敌?”
元惊鸿摸了摸额头,疑惑不解。
若水干脆坐在了元惊鸿身边,道:“刚才您都没听见吗!那个北越的公主来东宫了!太子爷去见她了,您从一开始到底在想什么啊!那侍卫进来通传时,您没听见吗!”
元惊鸿一愣。
“哎,我都替您着急!真是的!”
“北越的定安公主?”
若水气急的拍了拍茶盘,道:“可不是她!真是不要脸,还堂堂一国公主呢!追着男人娶自己竟然逼上门来了!现下北越和咱们可还在交战呢!要是慎亲王打的他们屁滚尿流,落花流水才好看呢!就不用和他们和亲啦!”
说到后面,若水闪着星星眼,看样子倒似很崇拜慎亲王。
元惊鸿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这小丫头看问题总是简单的很,她不由想起敏敏。敏敏也是这样直来直去的,她没有那么多的大是大非,南宫朱雀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直到后来来到了自己身边,她作为南宫朱雀的棋子,被自己主张着嫁到了司徒,甚至为了自己和南宫朱雀送了命。
这些种种……
元惊鸿黯然神伤了一番,待情绪好了些会儿,才吩咐道:“殿下在哪儿见的定安公主?”
“正厅里。”
“好,你备点点心,我给他们端过去。”
若水不满的哼了一声,“正厅里有下人,这等琐碎,何须姑姑你亲自动手。她个蛮夷子,哪里配得上姑姑去侍候她……”
“该打!”
元惊鸿嗔怪的点了点若水的眉心,斥道:“来者是客,可不能说这般话!”
若水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去了小厨房。
……
正厅里却是一阵肃杀感。
南宫朱雀把玩着扳指,笑道:“公主今日怎么得空来东宫坐坐?宫中住的还是习惯吗?”
首座的女子穿了件软罗碧衫长裙,外罩着件织锦镶毛斗篷,额前一颗硕大的明珠垂坠,青丝挽成了半天髻。眉眼如画,桃花清面颊,正柔情绰态的依在座椅上,含笑依然的看着南宫朱雀。
“多谢殿下挂心,这南照地大物博,应有尽有,天子宫殿自然住的舒服的很。”定安眨眨眼,笑的异常狡黠。
南宫朱雀含笑应道:“既然如此,本宫也放心了。对了,那日本宫给予公主的提议,公主考虑的怎么样了?”
热气腾腾的茶点在这寒风敞日里不一会儿就得凉,元惊鸿步伐急促着,碎步在石砖上牵起泛尘,随着风摆在脚边打了个旋儿,旋即又散开。
定安闻言,脸上的媚笑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叫人无法捕捉,她说道:“太子殿下的提议,本公主也考虑过尚长时间,不过……”定安眼角微挑,步子逶迤着如情丝柔转翩然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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