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钟家不是一向和司徒一体的吗……”元惊鸿疑惑不解,“可是司徒家已经倒台了,钟家……”
难道南宫添要南宫璟娶钟小颜就是为了让南宫朱雀防备南宫璟,继而两兄弟好互相猜忌,自相残杀?
元惊鸿深呼一口气,连连退了两步,道:“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出来时间太长了,先告辞了,卫王爷……”
不成想,还未踏出一步,便被强大的力道拉制了回来。
南宫璟揪紧她的袖摆,俯视着一张惊慌却又惊艳的脸颊,沉声说道:“事已至此,玉儿,不管你如何看我,我都再无法回头了。”
无法回头了……和南宫朱雀必定要为权为利,不死不休吗?
元惊鸿敛下了一弯颤簌的睫毛,呼了口气,道:“权力那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半晌,南宫璟盯住元惊鸿一双眼眸,两人四目相对间,隐着数不尽的缱绻哀愁,似化不开的稠糊。
“是。”一声很轻的声响却仿佛蕴了不小的力道。
终于,南宫璟如此答道。
“王爷,娘娘在找您,说是……”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林睿悄然至南宫璟身后,悄声告道。
“说什么?”南宫璟手依旧紧紧抓住元惊鸿,元惊鸿挣脱不开,干脆选择视而不见。
“说……让您宴席散后随她去瞧瞧给乐安郡主准备的礼。”林睿说这话时,不自主的瞧了眼元惊鸿的反应,可是那人不为所动,只在那面无表情的和南宫璟相互拉制,做着无声的抵抗。
南宫璟侧目过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知道了。”!%^*
然后,松开了手。
却是吩咐道:“送姑姑回宴席。本王这就去寻母妃。”
“是。属下遵命。”林睿恭敬的应了声,转而让开了路子,看向元惊鸿道:“姑姑,请……属下送您回去。”
……
这宴席当头,你来我往,已经热闹开了。(!&^
先前还在与元惊鸿交谈的南宫清清此刻正乖顺的坐在南宫添身旁,而南宫添身前端正站着的人正是那北越的二皇子,连炽。
单从外形上看,二人倒确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只是……
元惊鸿给自己倒了杯酒水,举起酒杯轻啄了两口。
现下南宫凌正率兵征战,尚不知战况何如,两国间却堂而皇之的论起了和亲。
是不是有些蹊跷了?
元惊鸿胸口烦闷,总觉得这里头有些道道想不明白,一团乱麻看似快要展清,可那根线头却是让人看不分明。
南照送一个硕罗公主过去,北越还一个定安公主回来。
怎么看,都不算吃亏。
“哈哈哈哈……这话说的好生有趣。来,再喝两杯!”
循声望去,那大方洒脱的定安公主已喝红了一张俊脸,却仍拿着酒壶给南宫朱雀斟酒。
向来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男人正盈着浅淡的笑容,面上和煦如冬阳,凉薄中带着丝丝暖意,看向定安的眼神里也竟有些宠溺的意味。
元惊鸿喝完一杯酒,起了身,准备离开这地方。
什么和亲宴会,恼人烦心的紧!
当一抹凉白的人影虚晃而过,慢慢浸入沉沉夜色,最终消失不见时。
南宫朱雀垂在桌下的手顿了顿,霎时便紧握成拳,恨不能立刻飞身离去,照着那白影追上去。
可他面上没有表露出一丝意图,还端起了那杯酒,一饮而尽,笑道:“定安公主好酒量。本宫佩服。”
“哈哈哈……”
定安仰头大笑,旋即起身,手一伸展,扬起风来,竟是一把脱下了外罩的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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