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多谢公主教诲。”元惊鸿蹲低了身子,福了身。
再缓缓抬头时,却又瞧见南宫清清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正在她打量间,南宫清清也正好向她望来。
元惊鸿抿了抿唇,低声问道:“公主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做?”
真是个上道的!一点就透!
南宫清清笑了笑,拉过元惊鸿,轻声道:“好姐姐,我确有一事相求,不知姐姐能不能帮帮我?”
求?
这词可太重了。
元惊鸿连忙摆摆手,道:“当不起,当不起,公主有何事,吩咐便是了。”
南宫清清咬住下唇,面容间阵阵尴尬,似很用劲才说道:“不瞒你说,司徒家此番遭难,我母后也难辞其咎。若不是我父皇要将我去和亲,只怕我母后早被废了,哪里还坐的到今日那高台上去。”
闻言,元惊鸿心头诧异时分还夹杂了些许警觉性。
此时,南宫清清正好微微侧目过来瞧见了元惊鸿美目中的一份机警,兀自低头浅笑一声,那笑声儿中揉着几分自嘲,听她说道:“你不必多心,我要请你帮忙的,正是与我母后有关。”
也不等元惊鸿做出任何反应,南宫清清便自顾自的说起来,道:“我母后与涵雪表姐之前对你多有折辱,我且先替他们道声对不起,现下太子哥哥是绝不会就此停手放过司徒一家的。好歹司徒也是我的外祖家。不知,姐姐能不能求太子哥哥放过母后和涵雪表姐一马?”
元惊鸿错愕不已。
这小公主,竟是把自己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吗?
她脸上青红交错,有些不自在。便只好说道:“公主殿下,您只怕是找错人了,太子殿下要想如何,哪里是我能干预的了的……”
想到男人的自大霸道,元惊鸿心里便揪紧了一番疼痛。
若是愿意听自己的,早日放了自己离开这宫闱祸水,也不至于现下相互折磨着,大家难过!
南宫清清听后,后背一凉,愣愣的后退了几步。
怅然若失的摇着头,恍惚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为难你了。告辞。”
而后,南宫清清转身就走,留下了一袭悲伤绝望的背影给元惊鸿。
亮紫色的衣裳在这夜色中本还尤为耀眼,随着南宫清清的逐渐远离,亮紫色逐渐退化,缓缓隐入黑幕之中。
“诶……”
元惊鸿莲步轻出,似是想喊住南宫清清,可最终,她脚步如灌了铅一般,只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来。
夜风中,搭进这静谧沉寂的园中,本应该混着花木奇香在这黑夜里别有意趣,可惜,观景的人心境一变,这再是有趣的美景也寡然无味了。
轻薄的纱尾垂地,徐徐划过地面,元惊鸿步履有些沉重,她在想南宫清清的话。
这般看似灵动活泼,年岁不大的小公主,自知命运如何,无法改变,走之前却仍然一心在为自己的亲人设想后路。
可惜……
元惊鸿叹口气,惆怅百转。
可惜公主殿下你找错人了,我尚且不自知归途,又如何替你求那太子爷放你母后和表姐……
不知不觉间,她已走到了春雨苑的别院岔路上,绕过去便要回到了那宴席上。
一想,乐安应该已寻到南宫璟了。
“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角落里传来一串悲怆女声,是乐安的声音!
元惊鸿敛步屏息,靠近了那角落,躲在了一株硕大参天的祖母绿后,覆着身影,干起了窃听的勾当。
男人背对着元惊鸿,月光透过枝桠,打着斑驳的印记在他宽大的背脊上,他惯如往常般,双手负于身后,高大挺拔的身姿罩住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