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来说,是身后有人推她,可谁又会故意站在一个怀着龙裔的娘娘身后,谁又敢呢,在场这么多双眼睛也不是摆设。皇帝都为此事操碎了心也未见一个人出来认罪,想来这个推人的人位分极高,极不好惹。
能站上观景台的都是女眷,并且都是名门望族,除了云沐是御前宫女,特地来照顾皇上的,可以随意走动之外。其他宫女皆是不能乱走的,那究竟是哪个贵女有如此大的胆子,能上前推了秋浅忆呢?
云沐忽地想起一个人,静妃,当时是她站在秋浅忆身旁,若是有人推的话,秋浅忆未见到,静妃一定也见到了,她忙不迭地的就跑去静妃住处。
只见静妃闲闲地窝在床上,是早知道她要来一般,听闻她所问的问题,半点诧异也没有,斩钉截铁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云沐皱着眉头,又确认了一遍:“静妃娘娘,此事关乎到我的性命,还望你莫要与我开玩笑。”
静妃仍然坚定道:“我当时的目光全都随着皇帝而动了,根本无暇顾及身边的事,只听到了一声惨叫才转头,等我看见秋浅忆时,她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推与未推,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云沐看静妃不像是说谎,登时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又跑去问了丫鬟和宫女当日之事。
有几人说看见一道身影经过,有几人说秋浅忆的身后好似无人,都是模棱两可不确定的答案,云沐觉得这事是真真难办。
云沐现在是毫无一点头绪,她不知道的是,魏尧桓也同样如此。
“怎么会!怎么会查不到呢?”
“属下已经问过所有与此案有关的宫女,然而宫女们都对当时发生了什么印象极为模糊不清,让人难以辨别真假。”
魏尧桓顺手将桌上的杯子砸在了他面前:“朕要你们这些御前侍卫有何用,朕的一个孩子都保不住!”
御前侍卫统领也不顾地上瓷器碎片,立即叩头道:“请求皇上责罚!”
“罚?罚你们就能换回小殿下的性命么!”
统领将头低了下去,他不知该如何平息魏尧桓的怒气。
“不过臣有新的发现,在树上藏匿的暗卫说娘娘背后并没有人,除了一开始云沐姑娘在场,待云沐姑娘走后,娘娘身后并没有人。”
魏尧桓眯了眯眼:“此话怎讲?”
“微臣的意思是,当时娘娘的身后应当是真的无人。”
一声闷哼夺口而出:“无人?那朕的爱妃是自己想要小皇子死吗!”
屋里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
御前侍卫急忙跪在了皇帝跟前,道:“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娘娘这件事或许不是人为的,有可能也是受了刺激。”
她看的好端端的狩猎,受什么刺激?
魏尧桓现在忽地回想起自己看向云沐之时一瞬间瞥到的秋浅忆,只见她的脸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目光却不在魏尧桓身上停转。
或许就是在那时受了什么刺激吧。
“你给朕查等等,待云沐问你之时,你将这个消息告诉云沐”
“一切由她来查。”
皇帝的命令,侍卫怎能不听,他低低应了声是,于是又赶忙退下了。
魏尧桓对于丧子之痛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毕竟这孩子还未经人事,他连抱都没抱过,这孩子的娘,也不是他所心仪的那一个,他又怎会将她放在心上呢?
他此时此刻,脑海中就只有一个跳跃的人影——云沐。
他只想听云沐说话,和云沐待在一块,如此他就很幸福了。
是夜。
“咚咚咚——”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魏尧桓着常服坐在屋内,他略微抬眸,就见到了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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