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疏浅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恐怕没这么简单……”
这小丫头的顾忌确实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京城上下若说哪家医馆的名声最接近低谷,那莫过于将离斋了。
不说风头正劲的“京城第一”的三七堂,就连一些小药铺都比将离斋好上许多。
平日里百姓小伤小病都不愿意来将离斋抓药,如今是这样厉害的伤势,怎么就把人送到将离斋了?
实在不是他们多想,眼下这样的情况纵然不去多想都难。
商疏浅心头心思万般翻涌,却还是开口道:“先把人带到里头去。”
那丫鬟愣了愣,她似乎没有听到商疏浅的话似得,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商疏浅方才说了些什么。她一脸愕然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说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事出有妖必有蹊跷!
就光瞧着那位病人,也不像是有救的样子。
“可是……”小丫鬟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才刚开口,就被商疏浅打断。
“照我说的去做。”
直到商疏浅亲眼看见了病人,才知道那小丫鬟所说的奄奄一息绝非客气话。
眼前的男子双目紧闭,嘴唇和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豆大的汗珠悬挂在鬓角。人看上去虽然精壮,此时却虚弱的不成样子。
“你们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商疏浅一边检查那人身上的伤势,一边屏退众人。看到眼前人命垂一线的模样,商疏浅也不得不紧张起来。毕竟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可以儿戏的东西。
自从商疏浅进去之后,里间的们便禁闭着。外面完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一个情况,在外头一点儿声响也听不到。柳汀在门口急的直打转,她是亲眼见过那人的伤势的,看起来就不像是有救的样子!她实在不理解商疏浅为什么要答应医治!
足足三个时辰,里面商疏浅医治了三个时辰,外面的人就干干在外面等了三个时辰。此时病人家属已经不知所踪,这样赤果果的圈套摆在台面上,着实罕见。
“吱呀——”
随着木门推开的声音,商疏浅终于从门里走了出来。外面人脸色不好看,她的脸色就更是难看了。一双眼睛布满了倦意,冲着身边的伙计招招手:“按照这个方子把药抓来。”
那伙计连忙接过方子抓药去了,柳汀见商疏浅如此疲惫,连忙上前搀扶。
“郡主,你先休息休息。”
商疏浅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怕是没得休息的,这人情况实在不大乐观。身上几道不深不浅的新伤,还有各种旧伤并发,大意不得,还得守着。”
柳汀眼圈有些红,“既然如此棘手,那您为什么要救他?”
商疏浅微微愣了愣,似乎是不明白柳汀这话的意思。柳汀继续道:“您这些日子不听我们的劝,日日得过且过也就罢了。可这回又不一样!这个人病的这样重,要是治不好,那是要背负骂名的!”
商疏浅再次皱起眉,似乎对于柳汀的话很是不赞同。
“我不是得过且过,只是在等。”商疏浅回望一眼屋里的病人,眼神坚定且深邃:“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奴婢不懂。”柳汀摇了摇头,这些日子她眼看着商疏浅什么也不做,她也不知道商疏浅是怎么想的。这都是商疏浅的事情,她一个丫鬟无权问津。但她心里绝对是盼着商疏浅好的,所以才会觉得商疏浅救人救错了。
“这人莫名其妙送到咱们将离斋来,您就不觉得蹊跷吗?且不说蹊跷不蹊跷,光是见人这个样子,外头哪个医馆敢收?这治不好,那是要砸招牌的!”
柳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她的担心是对的。不说这人为什么直接送到了将离斋,就算是送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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