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云欢郡主被劫,叶长安心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那张长满络腮胡子的脸,此刻更觉沧桑憔悴。他已是两日未曾合眼,那双眼已熬的通红,眼下一片青黛色,他伸手左右翻检从凝香坊查抄出来的东西,却是丝毫头绪也无。
他也不知这宋青岳劫了郡主意欲何为,可会和那些少女一样被他残忍杀害,一想到此处,叶长安更觉心焦。
云欢郡主是自己擅作主张绑出王府的,他承诺护她周全,可而今却害得她生死未卜,若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当真不敢想。即便是王府上下不来拿他问罪,他也因了这份愧疚只怕要一生难安。
方天涯这两日也是连眼皮都不曾合一下,他担心云欢郡主的安慰,更担心自己的脑袋,想到自己和叶长安绑架云欢郡主出王府,他也是同谋之一,若这云欢郡主真有个意外,只怕这王爷追究起来,他这脑袋定然是保不住的。
他觉得这两日自己的脑袋像是悬在刀口上似的让人惶惶不可终日,别说睡,他连个瞌睡甚至都不敢打,就怕自己一个瞌睡的功夫,这脑袋就让人给提走了。
为了自救,他这两日怀揣着两幅宝贝似的画像满街游走,那画上的人很显然就是那被劫的云欢郡主,只是那两幅画上形象却是大相径庭,他左手一张亭亭玉立的美人画像,而右手那一幅却是个一脸肮脏的小乞儿造型。那两幅画底下,他还特意写了几个大字。
如线索属实,赏银两百两。
两百两,这可是他备着娶妻的全部家当。方天涯虽心疼的滴血,可是为了自己的脑袋,便也只能豁出去了。
只是这两日,他拿着画像,从凝香坊到四个城门,这一路他几乎是逢人便问,堪比大海捞针,只是他这豁出老婆本去寻线索,可这收获却是寥寥的令人唏嘘。
那些人虽想得那赏银,可又碍于他捕快的身份,也不敢真的信口胡诌欺骗他,这打听了两日,可就是无一人见过那宋青岳的身影。就好像这个人凭空就从这帝都消失了一般。
方天涯不得不承认,这宋青岳当真不是那一般二般的狡猾,自叶长安派人通知了王府以后,这王府的人马也是一波接一波的出来搜寻,这都快将这帝都翻了个底朝天了,可就怎么也搜不到他半个身影。
方天涯丧气的都想就此认命打道回府了,身子却徒然被人给拦了下来。
“你上面写的可是真的?”
方天涯被这力道一拉,整个人不由的一个激灵,抬眼看清来人,见他一脸兴致的打量自己手里的画,他一个抖擞,脑子里徒然就生出一丝生的希望来。
“当然,当然!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见过这画上的姑娘啊?”方天涯一脸急切的开口,忙不迭将画展平了递到他面前。
那人一听,脸上登时露出喜不自胜的神色来。
方天涯见他一脸暗喜的直搓手,张嘴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道:“哎呀。这一趟来帝都可谓是发达了。哈哈……这可是左右逢源,财神爷来了挡都挡不住。那个,这姑娘我见过。”
他抬手点点那小乞儿造型的画像笑着开口道。那笃定的神情倒不像信口胡诌。
方天涯一瞬惊喜,只觉得这当真是天降福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是在哪见着的,这画上的姑娘如今可还安好。你快说,你是什么时间见着的?”方天涯一脸急切,忍不住拽住对方的胳膊咄咄开口逼问道。
那人被他一拽,惊的有些无措,忙不迭拉下他拽住自己的胳膊的手道:“我说了,你可要将银子给我,不然我可不告诉你。”
“只要你的话句句属实,银子一定给你。你快说,你是在哪见着的人,什么时候?”方天涯心急的只恨不得掐住对方的脖子逼问下落。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深怕他空口白话诓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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