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致地拍打着楼梯扶手,东张西望。
末了白玺童随便指了一间房,说“今晚你就住这间吧。”
“这就是你闺房啊,我参观参观。”说着沈先礼就溜溜达达的往白玺童介绍的房间走。
但白玺童在他身后很理所当然的说,“谁说这是我闺房了,我住后面那栋。”
沈先礼一下停住脚步,回头看她,纳闷的说,“你住后面那栋,然后让我住这?”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你自己一人住一栋房子多宽敞。”
“我不要,我要跟你住一起,我害怕。”
白玺童头一次听到“害怕”这个词从沈先礼嘴里冒出来,感到无比新奇,故意臊他似的问,“你什么?我没听清。”
沈先礼揪住她的耳朵,运了口气在她耳边“我说,我害怕,行了吗?”
”哈哈哈哈,你走开好痒,你居然害怕,堂堂沈先礼居然怕自己住!你以为我三岁会信你吗?亏你说得出口。”
沈先礼在她耳边说话,那气骚得她耳朵眼好痒,马上缩做一团。
最后二人意见折中,沈先礼住进了白玺童隔壁房间。
一天一宿没睡,白玺童进了屋到头就睡得天昏地暗。等到一觉起来方才入夜,想喝点水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有,不得不出去外面弄一点。
路过沈先礼卧室的时候,从他门缝透出微光。白玺童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沈先礼侧卧着背对她,呼吸均匀。
以为他睡了,白玺童就伸手要关灯,谁知灯光刚灭,沈先礼声音悠远的说,“别关。”
“你没睡?”
“不知道睡没睡着,像是做了梦又好像清醒着。”
沈先礼翻过身来,眼睛里很多红血丝,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白玺童走过去,沿着床边坐下。
可能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记性,这个男人曾经是怎么对待她的,那样的欺凌与践踏,不给她一丝尊严和生的希望。
但现在这个野兽像是被拔了爪牙,只有虚张声势的外壳,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问他,“真怕自己一个人住啊?开灯会好一些?”
“嗯,在里面的时候,每天一到时间就熄灯。那时候我住单间,家徒四壁,隔间很小,我两只手臂撑开就能摸到两边的墙壁。那感觉就像陷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光。”
沈先礼的胳膊轻搭在眼睛上,讲着这六年里每一个夜晚的处境。
“那现在轮到我问你,恨我吗?”
白玺童拨开他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其实她根本就知道答案,但还是要问。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你来我往的伏击,彼此都有大仇已报的快感,又有于心不忍的愧疚。
而他说,“我恨,你是你,我是我。”
房间太大了,一点响动都有回声,所以沈先礼的这句话久久回荡在屋子里,飘飘然的就飞进了白玺童心里。
谁又不是身不由己。
人在其位,无计可施,无路可退。
她踱步出门,站在门口没有回头,但字字句句问的清楚,“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睡?”
出乎沈先礼意料,听白玺童这么说,心里的那点阴霾一扫而空。他裹了裹身上那件真丝睡衣,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他暧昧的盯着白玺童花白的大腿看。
“想得美!你睡地上。”
说完白玺童就大摇大摆的回房间了,沈先礼如获大赦,抱着一团被子紧跟其后。
到了房间,他随手把被子往地上一扔,身体呈人字形就躺在上面。白玺童问他盖什么,他揪住被边一滚,就把自己裹紧了被里,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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