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恐惧的疯狂的敲打着玻璃窗。
水滴模糊了玻璃窗,白玺童只能看清他的轮廓,其实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这本就是她安排的,听不见却不代表不知道。
轮到她上场表演了。
她往外庭院走去的时候,园丁正火急火燎的往入户门跑,脸色苍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上气不接下气,手里捧着一个手掌长的玻璃棺椁,里面是个小肉球。
“少夫人,这……这不知是什么……我刚翻地,一下子看到了。”
雨声潺潺,他们在屋檐下,耳边是嘈杂的雨滴打在墙上地上玻璃窗上,和心上。
白玺童的泪水夺眶而出,但她表现的却想要试图忍住。她抬起手拭了拭眼泪,背过身去假装让自己冷静一分钟。
然后等再次转过身时,已经调整好情绪,稳定住,委屈又悲伤的小声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园丁听了大惊失色,舌头直打结,不知道怎么说,“这……那……”了半天,手足无措。
这样敏感的话题,明明躲都躲不掉,自己可好,等于把小少爷的坟给抛了,怎么想都是死罪。所以,这一听,他也要吓哭了。
白玺童拉过他,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似的,往后面走了走。
“这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进沈家几个月就怀有身孕,先礼不喜欢孩子,执意要把孩子打掉。”
“那怎么埋这了,不该进沈家祖坟吗?”园丁下意识的问了句,然后又马上觉得自己不该问,“对不起少夫人,我多嘴了。”
白玺童摇摇头,“没事,这事藏在我心里这么久,我不敢跟别人说,既然你知道了,也算给我个机会倾诉一番。”
“如果少夫人想找人说说话,我很乐意陪您,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先礼就说一定不能要孩子。每次事后他都让我吃药,但一次疏忽,就有了。“
她看了看雨,顿了一下,又悲情的继续说,“我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所以特别想留住这唯一的血脉之亲。但怎么苦求他都不行,最后他还是给我服下堕胎药。”
“平时看少爷那么文雅,怎么会……”
“他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吧。孩子没了,我求他让孩子入土为安,清明节也能吃点祖先香火。但他一定要埋在院子里,说是给我的警告,让我以后都断了要宝宝的念想。”
初为人父的园丁很是同情白玺童,但自己人微言轻,实在无力帮忙,只是一边叹着气,一边点着头。
嘴上说着,“苦了你了。”
白玺童这时却破涕而笑,反过来安慰他,“不过现在我又怀了,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他拿掉这个孩子,能瞒一天是一天,你可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园丁连连许诺自己一定不会走漏风声,更让白玺童好好养这一胎,总会有办法保得住。
结婚之后,有了一纸婚书绑定,沈先礼倒是不再束缚白玺童的人身自由。
她有时会带上一个得心应手的女佣,逛逛街,到处走走。一来二去,从第一次沈先礼带她去新光mall的刘姥姥进大观园,到现在已是轻车熟路。
而此时这里所有眼高于顶的店员没有不知道沈少夫人的大名的,起初她们还对她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几个月下来,见她亲切友善,慢慢便随意很多。
白玺童喜欢跟她们像朋友似的聊上几句,从衣服的款式到最近的社会话题,她都乐意说说。
店员自然喜欢亲近这样的大人物,套好关系不仅自己的业绩会大幅度上升,还乐得有了跟别人吹嘘的话题。
她最喜欢光顾的店是Delvaux,倒不是因为他家的设计有多么和她的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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