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伊妈又切了一大盘的水果出来。项霖偷偷地给伊律一个眼色,伊律立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即就阻止了伊妈。
“伯父,伯母,我想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坐了差不多有半个钟头,项霖站起身对着他们纷纷说道。
“啊,这么快啊。”伊妈有些不满地问着,
“现在都已经很晚了。”项霖不自觉地又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其实他是怕如果自己再多呆几分钟的话,伊妈会把刚刚没有端出来的水果给端出来。
“那有空来玩。”反倒是陈爸没有像伊妈那样婆妈,
“学长,我送你吧。”说着,伊律就准备起身。
她正准备起身,肩膀却又被按回在了沙发上,“你的脚上还有伤呢。”项霖指了指,他知道刚刚伊律一定是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人。
“那学长,学校见咯。”确实是忘记了,伊律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目送着项霖的离去。
走在路上,皎洁的月色加上微薄的灯光,漆黑的夜里,路上都是光芒一片。
项霖不自觉地扬起唇角。脑袋里回想起刚刚在陈家吃饭的场景。陈爸是这么地健谈。伊妈是这么地好客。而陈依凡似乎也不会排斥自己。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吃饭,这是项霖期待了多久的事情。虽然陈家不大,虽然陈家很简陋,但是却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
再想想自己的家,虽然大,虽然豪华,却到处都只是寂静的一片。与其说是一个家,不如说是外太空的房子。没有温暖,没有笑声。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余城市的渲染,透过云层,他没有看到一颗星。是啊,此时的天空就像他的家一样,漆黑且毫无生机。
……
夜已深,皎洁的月光在每家的灯火都熄灭以后显得更加的明亮。透过窗户打进房间,即使不开灯,也能看清楚整个房间。
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都已经躺在床上几个小时了,伊律还是在转辗反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脚上的伤,现在的她感觉异常的清醒。
偶尔她转过头,看看外面皎洁的月色。她按照古老的说法,说不着的时候就数绵羊,但是当绵羊数到几千只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睡意,反而是更加的清醒。她还按照听别人说的笨方法,就是紧紧的闭上眼睛,但是也还是没有用,
当她睁开眼睛,还是看到那一沉不变的天花板时,她真是有些沮丧。偏偏自己的脚上又有伤,不能随便乱走。
突然她的脑袋里闪过下午被撞到的那个画面,虽然当时的视线是那么的模糊,但是她还是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
最糟糕的是,项霖居然只顾着自己而没有去注意。
想起上次在徐尧溪家里,看到徐尧溪满身血痕地走进来。那个场面啊,真是有些吓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来,伊律都觉得谢雨裴在看到这样的徐尧溪是没有多大的惊讶的。
突然,伊律摇摇头,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额头。这样的画面任何人看来都是先关系伤势吧,就像自己那天也是啊,或许谢雨裴在自己走后就立马问清楚了呢。
徐家别墅。风呼呼地吹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位置比较僻静,这里的夜晚,总是感觉凉飕飕的。
“尧溪,我们走吧,去英国,好吗?”房间里,谢雨裴梗咽着声音,脸上满是泪痕。
原本背对着谢雨裴的徐尧溪突然之间转过身来,抓着谢雨裴的手腕,“雨裴,不用担心,没事的。”他的语气很轻,没有了平常的那种冷漠。
谢雨裴拿着棉花的手怔住了,被徐尧溪抓着停留在了半空中。眼里的泪水没有停止过,呆呆的看着徐尧溪,他的脸上有些憔悴。“可是……”本来看到徐尧溪眼里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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