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恒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嗯,好!”
顾嘉走到门口,正要打开门,苏曜恒却快步过来,帮她打开,“嘉嘉,你是不是……”
“怎么了?”顾嘉颦眉看他,只等着他把话说下去。她甚至可以猜到他的话。
他可能是要质问她,“你忘了窦文懿和康家是怎么伤害你母亲的吗?为何现在又动了恻隐之心?”
或许,他是要质问她,“那一杆打出去都没有犹豫,为何现在又想去给窦文懿通风报信?是不是终于体会到血脉连心的滋味儿?是不是因为她对你好了点,你就乐滋滋地找不到北了?”
然而,四目相对,顾嘉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反而眼神直接且锐利地看着他,只等着他开口。
苏曜恒却张了张口,只道,“我是想告诉你,我不喜欢喝绿茶,给我弄黑咖啡吧!”
“喝咖啡多了,容易心悸!对肠胃也不好!”
“无妨,这段时间被你管束着,都不曾再喝过,想格外提提神……”
提提神?还是提醒自己,不要被她影响了他的复仇大计?
顾嘉浅扬唇角,既然他乐得喝奇苦的毒汁,她便成全他好了。
苏曜恒坐回桌案前,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忙自己的事。
顾嘉拿着两个茶杯走向茶水间,一进门,就见窦文懿正激动地对康锦城说与YOUTH集团签订协议的事。
她本想给窦文懿提个醒,叫她不要太依赖Youth集团,看到康锦城在,她顿时又改了主意,默然端着茶杯经过两人,给苏曜恒熬苦咖啡……
那一年,父亲去世没多久,她被康锦城押着到了一处亲子鉴定中心,她至今都记得,康锦城和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嘀嘀咕咕,还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给了那人。
那人还是当着康锦城那一群保镖的面,拔了她的头发,取了她的血……
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医生拿她的头发和血到底要如何检验,可她太天真……
结果出来,并不能证明她是父亲的女儿,反而证明,母亲不是一个忠于自己丈夫的好女人,而她,也被证实,是一个孽种。
她不肯相信那个结果,然而,亲眼看到医生拿了她的头发去查验,又有那么多保镖,和检验中心的摄像头为证,就算她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能证明自己是父亲的亲骨肉。
可笑的是,窦文懿当时一派认真地问医生是如何检验的……
他们当初那般凶残狠毒,甚至叫保镖把年少的她打晕过去,现在那些伤,那些痛,都似咖啡壶里汩汩的苦汁,汩汩沸腾,无法遏制。
康锦城从小吧台面前经过,吸了吸鼻子,看她一眼,“嘉嘉,煮咖啡的手艺不错呀,一会儿也给我送过去一杯。”
“嗯,好的。”顾嘉浅扬唇角,目送他和窦文懿出去。
苏曜恒却在办公间里心神不宁,就怕顾嘉这一去不返,他忙追到茶水间,就见顾嘉正从花盆里挖了一点土,放进咖啡杯里。
谢天谢地,他倒不是他的咖啡杯,“烫金的咖啡杯……那是康锦城的吧?”
顾嘉瞥他一眼,“你的咖啡煮好了,正要给你送过去,我这儿还有事儿没忙完。”说着,她把加了土的咖啡杯搁在咖啡壶下,按了按钮,浓烈苦香的咖啡流淌到杯子里,盖住了土,她拿小汤匙搅拌了一下,这就优雅地端着,走出茶水间。
苏曜恒端起自己的咖啡品尝了两口,忍不住舒坦地“嗯”了一声,这咖啡,真是不赖,不过,加了土,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康锦城又如何得罪了顾嘉,竟叫她这样使坏。
这丫头当助理,真是当出了特别的创意!
苏曜恒就这样坐在茶水间的小吧台旁,一会儿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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