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她是巴惊华,不是凤惊华。”巴信盯着她,“你还想证明什么?证明我与敌国奸细互相勾结?”
温暖的屋里,似乎结了无形的冰,冷得巴旦等人觉得骨头都要冻僵了。
而这种冰寒之意,全来自巴信的眼眸。
乙良笑得有点勉强:“王爷,我已经强调过了,这是为了洗清王爷的嫌疑……”
“我也再次重申。”巴信冷冷的道,“我没有嫌疑,我不需要洗清。”
乙良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在这种情况下,她需要强硬,需要底气,才能坚持与巴信对峙。
于是她收了笑脸,也带点冷漠的道:“既是这样,那我和太子殿下只好去见父王,请父王处理此事了。总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好,就算王爷要责怪我们,我们也不会放弃。”
巴信不说话,只用一双宛如阴天怒海般的眼眸盯着她。
从他的脸上和眼里,以及肢体上,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所有人都相信,他一定非常不悦,极度不悦,哪怕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巴旦此时已经很忐忑,很不安,甚至很想逃了。
因为他知道巴信真的被他们给惹毛了。
但他刚想打圆场,乙良就投给他一个饱含深意的、相当强势的眼神,那种眼神令他心里一个激灵。
他明白乙良的意思。
乙良的意思是说,都到这份上了,绝对不可以退让,一旦退让,他们的努力就会白费。
于是他抿上双唇,不让自己去打圆场。
很明显,他们已经占了上风,关直的身份和口供已经足以指证凤惊华,巴信不可能再掩饰得住凤惊华的身份,他若是这时候怯了,退了,一定又会被巴信压制。
所以,他身为太子,绝对不可以因为忌惮巴信而怯懦。
一定不可以!
他不断安慰自己,让自己保持强势的心理。
“大哥的意思呢?”在他给自己打气的时候,巴信突然将目光转向他,问,“大哥也想向父王告我的状吗?”
巴旦紧张得心脏再度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了。
“这个、这个……”他僵硬着笑脸,“如果七弟不愿让弟妹接受验身,那为了七弟,我也只能向父王禀告了。但这绝对不是在告七弟的状,而是为了保护七弟,还请七弟谅解。”
巴信不说话,就直直的盯着他。
盯得他毛骨悚然,很有逃走的冲动。
乙良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暗暗骂了几句“废物”,然后道:“七弟,你意下如何?”
巴信终于收回目光,与她对视:“我不会让我的新娘接受那种污辱。”
在乙良脸色微变的时候,他又道:“但我成亲在即,马上也要过年了,我也不想将这种事情闹到父王那里,惹得所有人都不痛快。所以,我们想个大家都痛快的办法,如何?”
他这番话,其实已经算是妥协了。
再推敲他这番话,甚至已经隐隐有了默认凤惊华身份的嫌疑。
巴旦听得眼睛慢慢睁大,不可控制的狂喜之色从他眼里慢慢滋生和扩散。
他想欢呼,想大叫。
大叫他终于打败了巴信!
巴信认栽了,妥协了他赢了!
他努力控制住这种情绪,却不知道,他并没能成功的控制住。
他的喜悦和得意虽然没有溢出来,却还是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巴信的眼珠里,已经没有了半点蓝色,只有浓浓的阴晦黑暗之色。
然而,他的脸上却出现了笑容,口气也轻快不少:“大哥大嫂,时间不早了,我让人准备晚宴,咱们一起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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