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修长的手指,夹着已经燃了一般的烟支,烟头上的火星忽明忽暗,延绵不断地冒出缕缕灰白色的烟气。
怎么感觉到听着她说话,就像在听着纶音一样,给人一种谆谆教导的感觉。
与其说她是善良,还不如说她是无知,就是一个脱光衣服地往男人身上爬,她都觉得是无辜,就是一个在街头要饭的舞女或卖唱的乞丐,她可能都要上去可怜一番。
就是不懂得分善恶,至少懂得分好坏吧,不然飞蝇走狗都当做善类,岂不是颠倒世人的世界观?
客厅里,今晚没有开电视,随着凌夏的声音停下来,客厅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凌夏以为洛夜已经词穷了,争辩不过,所以她脸上禁不住得露出一抹得意的样子,伸着手,一把捞过桌子上的零食,就嘴巴不停地吃。
这是素月送给她的,还是她懂得自己的口味,虽然凌夏并不喜欢吃零食,但只要是素月买的,她都吃。
“真好吃!”凌夏吃完一包,就拍着手,虽然小声,却在别墅里不时地回荡着。
她一脸满足地看着旁边的男人,“现在没有话说了吧,其实也对,像你们这种在商界里驰骋的老腊肉,玩的都是阴谋和心理,有这种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了一会儿,她继续说,“不过世界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只要你敞开心扉去容纳每一个人,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硝烟弥漫了。”
凌夏的嘴巴忽然像个刹不住的车,一下子天南地北地从脑海里搜寻出许多道理,也许是听到洛夜跟他说了几句心里话,她心里乐开花了吧。
一向,他都是衿贵得那么高不可攀,他的几句话,她忽然觉得一个活生生的王子从云间落到自己的面前,她像是比他更深谙世故的样子。
“你是在安慰我啰!”男人忽然冷哼了一句。
凌夏一脸错愕,才知道自己刚才失语,瞬间觉得有些尴尬,“我哪敢教训饭碗,就是最近心里不舒服,发发个牢骚。”
暗暗地收回目光,担心触碰男人那双冷到冰点的黯眸,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还举着手挠挠头,嘴巴总是不自在地发出几声不自然的讪讪的笑声。
“有吗,我怎么看不出来,看你的架势,倒是像是在教导我。”
“我……”凌夏看着他一副说话得理不让人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算了,竟然你这么没趣,那我就不想再跟你说话,还不如上楼去看书,”她嘴里说着。
凌夏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要上楼的意思,毕竟木希的事情,还是有求于他,要是惹他不高兴,说不定他还真不理,毕竟像他这种利弊分明的人,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去趟这种浑水的。
省得到时候打不着狐狸惹得一身骚。
没一会儿,她又重新拿着旁边的熊猫放到腿上玩着。
“不是说要上去吗,怎么还坐在这里不走,别说你屁股生根了,走不了?”他沙哑的声音,有些散漫地说。
知道在关键时刻得惹不起他,平时的尊严早已经抛出九霄云外,等着这个英俊多金的男人拿钱来侮辱自己,于是就试探性地说,“今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算是答应啦?”
“你决定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个,”他一边咬着烟支,一边声音含糊地说,四周足足地弥漫着一种男人感很强的信号。
“算……是吧!”
“那你一副求人的样子,倒是很低碳,我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的。”
男人说的话,让她心里没有一点底,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为了不想那么快让他拒绝,她想洛夜心里应该会帮她的,至少有一半的可能,不然不会做的事情,他不会留着悬念,但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比如说,拿着什么条件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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