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笑出了声音。
“呦,你还记得小爷?还算我们没白白当了夫妻许久。”那边的柳钰七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桃夭警惕的看着那被黑布蒙住的牢狱,下意识的退到了另外一边。无数个夜晚,她都记得柳钰七是怎么折磨自己的,那钻心的疼痛似乎还能在四肢百骸中流淌,让她心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害怕归害怕,桃夭还是保持镇定的问出一句,她视线始终紧盯着那块黑布,生怕柳钰七从里面钻出来残害自己。
似乎听出桃夭心底的害怕,柳钰七冷哼了几声,“放心好了,我也是被柳言七那丫头关起来的,抓不到你。”
桃夭没说话,一双黑眸冷淡的盯着那边。
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有狱卒过来,似乎是将那边的牢门打开,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随后就安静了下来。
桃夭蹲坐在地上,警惕的看着四周,不敢有懈怠。
忽然,她面前的牢门被打开了,狱卒捏着钥匙,冷漠的看了桃夭一眼,然后转过身的同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侧妃娘娘,地牢污浊,仔细别脏了您的衣服。”
桃夭听到声音,抬眼便瞧见一身白衣的柳言七站在门口,她眸子一紧,立即撑着身子扑了过去。
“小姐”
“离主子远些!”柳言七身边跟着的凉衣立即挡在她面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桃夭委屈的抿着唇瓣,眼睛不眨便能流出许多泪来,她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开口,“小姐,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狱卒搬了个椅子进来,恭敬有礼的放在门口,还细心的铺了个垫子让柳言七坐下。
“多谢。”柳言七冲狱卒点点头,便直接褪下自己手上的玉镯塞给对方。
狱卒欢喜的眯起眼,赶紧点头哈腰的小步后退撤离了。
桃夭眼泪还挂在脸上,她咬住唇瓣,紧盯着面前坐着的女人。
“小姐,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你冤枉什么?”回应她的是柳言七冷冰冰的声音,柳言七冷艳睥睨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桃夭,嘴角冷冷的勾起,“下毒的事冤枉你了还是嫁祸凉衣的事冤枉你了?”
柳言七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将桃夭堵得说不出来话,只是干干的看着柳言七。
“你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可以骗得过所有人?”见她不回答,柳言七难得好心情的抱着肩膀与她解释,“从你回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有问题了不是吗?明知道我怀了孕身子不能受刺激,却偏偏来告诉我爹娘的噩耗,甚至逼着我去报仇,这点难道不可疑?”
桃夭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人家的奴才都知道护着自家主子,你却一个劲的推着主子挡头阵,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着什么。或许就像海兰珠当初说的那样,时隔仅仅一年,这人心说变就变”
牢狱中很安静,只能听到几个人微弱的呼吸。
桃夭低着头,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终于,几声低沉的笑音在她口中响起,她笑得肩膀都在跟着颤抖,“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奴才?我天生就是个奴才命,所以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吗?柳言七,你从头到尾都只当我是个奴才而已,凭什么要我对你死心塌地?”桃夭收起方才那副委屈可怜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沉。她就那样抬头盯着柳言七,连跪着的姿势都不再维持了。那双眼中流露着的,是滚烫的怒火和仇恨。
“混账,谁说主子一直拿你当奴才了!”凉衣不悦的出声呛了她一句,话没说几句,就被柳言七抬手制止。
“你是认为,我将你接回来就是为了让你继续伺候我的?”柳言七声音轻若羽毛,眼底凝结了一层浓重的霜。
桃夭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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