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随心站在二楼卧室的门口,只瞬息间,扶在门把手上的手就冷了大半。
她即刻走进去,开始找向晚的身影。
床上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子都叠好了,连同她昨天帮她收回来的衣服,都叠地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是要交给她的。
这个卧室,自从向晚住进来以后,太干净。
干净到一尘不染。
一眼望到底,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虞随心按捺住最后的一点冷静,走进了浴室——
干湿分离间内,依旧是空荡荡的。
她眼前一片空茫,差点站不住。
钟灵在通话的另一端,听不到虞随心的回应,脸色也在瞬间变得苍白下去。
“随心阿姨,是晚晚出什么事了么?”
“……没……”
听到钟灵的话,虞随心才回过神来,她纵使心焦担心着向晚,也不想表现的太明显。
“她可能一早去工作了,你也别太担心她。”
钟灵听出了虞随心言辞里的不对劲,既然阿姨是有意的,她就没有继续向下问。
“好,晚晚就拜托随心阿姨了。”
通话切断,钟灵看着丢在她面前的那件礼服,却提不起任何兴致去换。
这一刻,她心乱如麻。
秦淮北已经在楼下催促她了,“秦太太,你打算让所有人都等你一个人吗?”
钟灵攥着礼服裙的裙角,内心就像是被撕扯开了一个巨大又暗沉的口子,担心和焦急齐齐涌上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焦虑过了。
一如四年前,向晚出事。
她整宿整宿的做噩梦,和现在心焦的状态竟如出一辙。
钟灵勉勉强强地在穿衣镜面前换好礼服,再换鞋子的时候,猛地抬头,才发现自己的脸色竟然难看到这个地步。
不,绝对不会出事的。
她心里默念着,攥紧手里的手包,再下楼,一步步走近秦淮北的时候。
觉得像是走出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陆庭深真的要娶乔静好?”上车后,她终于按捺不住的问出口。
罕见秦淮北神色凝重,“陆家和乔家联姻,早已经成定局。现在庭风过世,自然晚辈里只有庭深。”
道理如此,人人都懂。
可,时至今日,钟灵发现不单单是向晚,就连她自己都一直固执己见,觉得陆庭深不会娶乔静好。
从念书的时候,她就亲眼看着陆庭深和向晚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一起的,就算他们之间的阻碍和鸿沟再多,也没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纵使,四年后,恩怨纠葛复杂,两人再回不到过去。
大致也难和他人在一起。
陆庭深的选择,不单单是她,她看得出来,秦淮北面对的时候,也是诸多困惑。
但是,男人和女人处事的不同,明显就在表现形式上。
不论陆庭深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秦淮北都会支持。
傅西洲,大致也是如此。
而她,绝对做不到平静无事。
钟灵的思绪很混乱,不觉间车子已经行驶到了教堂。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秦淮北带下车的,乔家和陆家络绎不绝的宾客,依照这两家的地位,婚礼的场面自然不言而喻。
可钟灵就那么站在车下,神情苍白到没有血色。
她的嘴唇像是干裂了,粘腻在一起,彻底麻木了一般,她被秦淮北带着一一引荐宾客。
和那些她陌生,这个男人熟悉的所谓的业界名流寒暄。
到现在,她都很难置信,这是陆家和乔家的婚礼仪式现场。
好在,随心阿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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