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
秦淮北眉宇间已经透露出深深的不悦,因为钟灵这么尖酸刻薄的语气。
历来钟灵就算是对他虚与委蛇也好,也从来不会这么说话。
“就事论事,你要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还有什么时候给你错觉,觉得你能替我决定客人的去留?”
他淡淡的笑。
秦淮北的语气那么慵懒浅淡,但是有时候他的这种散漫极能刺穿钟灵的心。
陆庭深最是冷漠无情,傅西洲偏偏伪善多情,秦淮北不同于他们。
他对待感情,总有种绝对的距离感,像是待在身边也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恣意而为,往往也最伤人。
压抑着内心那股莫名到微不可闻的疼,钟灵清秀的脸上温浅的笑意在瞬间凝冻。
想想也是,这个家里什么时候有轮到她做主的地步。
秦淮北想见谁就见谁,别说乔静好是他的病人了,就算乔静好是个他什么不知名的情人找上门儿来,她这个没有半点地位的秦太太也只能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很多事情,想明白就好。
不为难自己,也不为难别人。
因为孕早期略显苍白的脸上,染上浅笑的嘲弄,“秦淮北,既然你想在深夜陪着你孤独无依的女病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好好谈,我走就是了。”
她无视秦淮北已经阴沉下来的脸,她抬脚就要上楼离开。
“钟灵,你不用走。”
她的家,没想到开口留她的不是秦淮北,而是一直静默的乔静好。
简直可笑。
即便她的大病未愈,但是不得不承认,美女就是美女,脸上的憔悴没有让她失色半分。
这样一个女人,她可不是单纯的花瓶,心机叵测不说还特别能参透人心。
这么一个深夜,把秦淮北和她放一起,她确实有种自己被‘三儿’的错觉。
雨滴从她眼睫上掉下来,乔静好直面正视她,“你不用走,我知道你在有意针对我,我也明白现在打搅你们不太好,但是我没办法了钟灵,不然我不会选择走这条路。”
指甲嵌入掌心,她死死地攥紧了手指。
想到最近的遭遇,那股愤懑积压在心里许久,深夜的一场大雨都没有把自己的满腔怒火浇灭。
陆庭深的人看得她那么紧,整个念慈里,她只能靠找秦淮北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钟灵坐在沙发上,就那么看着一身狼狈的她,轻轻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乔大小姐就是有种能在平静的语气里激怒人的本事。
很多道理,她是比谁都清楚的。
比如深夜跑来打搅她主治医和她妻子什么的,她都懂。
懂得,还能把这种事情做出来,主动大方承认。这就是修炼的道行了。
如果她钟灵不留她,就显得自己格外心胸狭窄了不是。
“你坐吧,让钟灵先陪着你。”
秦淮北略显清冽的嗓音,打断了钟灵的思绪。
他似乎忙于工作,有个医药研究所的工作电话要接听离开前,他对乔静好说道,“你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谈。”
男人单手握着手机,转身离开的瞬间直接去接听,钟灵听到他和对方联系用得是法语。
是心理学方面的咨询。
瞬间,让她蹙了蹙眉。
再看眼前的起乔静好,她除了憔悴一些,看不出过度病态的迹象。
钟灵坐着,看着家里的文颜将热茶端到茶几上,又算的上贴心的给乔静好送过来干毛巾。
弄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谁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乔小姐,您淋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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