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还是特意交代了身边的裴家人,要照顾好她。
“我走了,记住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按在她肩膀上劝慰她的那只大手移开,黎向晚望着他的背影,形单影只地继续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等候。
她知道不远处,手术室的二区就站着陆庭深。
他和她,明明隔着不到几米的距离,同处一个空间下,却显得格外遥远。
直到有护士走过来,俯身和她说话,“请问您是送徐先生过来的黎小姐吗?”
“是。”拧了拧黛色的眉,她问,“他的情况是很不好吗?还是……”
“黎小姐您不用太紧张,徐先生的手术进行很顺利,我只是想冒昧问一下您的血型是?”
“O型血。”
“那可否请您跟我过来一下。”
黎向晚不知道护士邀她离开这里要做什么,但是方向明显是向着徐立主治医的办公室去的。
她跟在护士身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直到距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近。
乔静好的事情,她只能归结于是个意外。
而且,当时作为当事人站在一旁的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徐立只是在意识彻底混乱以后,举着刀碍于防备要保护她,并没有任何真的向陆庭深刺刀过去的举动。
没想到乔静好跌跌撞撞过去以后,闹得一阵混乱后,也不知道是徐立被她刺激了误伤,还是乔大小姐惊慌过度自己直接撞了上去,就促成了现在惨剧。
不过,无论当时是哪一种情况,在陆庭深眼里都是她有意伤了乔静好。
这一点,毋容置疑。
尤其是当他抱起受伤的乔静好以后,阴郁暗沉的眼瞳望向她的那一瞬,她就知道他给她判了死刑。
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无功,他心里装得都是为他受伤流血的乔静好。
而她,为了他再过狼狈不堪,也不过最终落得一句:自作自受。
被护士带着,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垂下头没有去看她。
但是她能感觉得到,一直到她消失在手术区走廊的尽头,都有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神在死死盯着她。
像是死死地扼紧了她的喉咙,压得她连气都透不过来。
……
手术时间总是让人等得漫长而残忍。
商颂处理完竞标的一系列事情,直接来了这里。
他低下头,注意到手上染了鲜血的男人,忍不住蹙眉劝她,“陆总,您先到洗手间清洗一下吧,这里有我。”
可站着的男人一动不动,也鲜少开口和商颂接腔。
半晌后,他只淡淡地问了一句,“乔老被送回去了吗?”
“是,乔副市长还是很生气,他今天动了怒意。不过按照您的吩咐,关于乔小姐受伤这件事,我没有向他透露。”
陆庭深皱下眉,冰冷的凤眸里裹着寒霜,“乔小姐被送进医院这件事,一定要做到守口如瓶,不单单是新闻媒体记者就是乔家人也要把控住,做到绝对隐秘。”
“那伤害乔小姐的凶手……?”
徐立这么问着,陆庭深沉着脸就看到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那个女人娉婷纤瘦的身影。
她和护士从不远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是裴家的人。
她的长发有些凌乱,苍白的鹅蛋脸透出几分憔悴,身上裹着的那件男士西装在陆庭深看来尤其碍眼。
“陆总?”
商颂叫他,关于伤害乔小姐的事情才谈到一半,他就闭口不谈的出神。
到底是怎么了?
想不透老板的心思,商颂也就不再继续捉摸,“我已经听秦少说了乔小姐的出血量很严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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