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女人手指冰冷地抵在他胸口,将他推开。
那力道虽然不大,还是让男人重心不稳地倒退两步。
他微拧眉心,胸口被她推过的地方一阵薄凉。
“南枝……”
苏南枝随手拢了下耳鬓的发,抑着颤抖的身子,抹去唇角残留的男人的味道。
她冷静下来,深吸气,说完她接下来的话,“你跟韦导什么关系?”
“我是韦导的投资人。”男人低声答,小心谨慎。
“那好。”她拨拢了下秀美的长发,“这部戏我会解约,以后也不会再接韦导的戏。”
声音不抖且坚如磐石,转身就走,“今天就当我们没见过。”
她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抱着侥幸心理回安城的。
她自以为不可能遇见的人,上天偏偏要跟她开这个玩笑。
她那些话语冰冷如注,甚至不给男人思考和的机会。
他胸口猛一阵窒痛。两三步上前,用力抓住她的臂。
从背后环着她,嗓音沙哑,有些失落,“六年不见,你对我就只有这些话?只有恨?”
“不然?”她冷笑,去掰男人僵硬的手,“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从你那里学会的道理,宁先生。”
女人波澜不惊扬起笑意,那肆然与冷漠令男人陌生而恐惧。
他呼吸一怔,手掌轻捧住她的脸,发颤的嗓音带着戾,“我怎么不记得教过你这种东西?”
“需要我解释给你听?”
她冷笑,“六年前温信子去世,让我坐牢的是谁?你和你父亲。”
只要忆起那场噩梦,她不禁心寒得发颤,就仿佛从头到脚灌了一桶冰。
对他的爱变成绝望,再从记忆里被狠狠剜出来的感觉,难受至极。
“……”
男人张着口想解释他被宁尘峰禁闭,无法及时去救她的事实。
她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
她已不是从前那个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天真女人了。
“你问我六年不见是不是对你只有这句话,抱歉宁先生,我忘了,”
她慢转过身,无比清冷,“我还要跟你道谢,谢你六年不骚扰之恩,谢你放我一条生路,谢你成全,我才能走到现在。”
眼看男人僵住的眉眼,她慢然勾起唇角,
“可满意了?”
宁御城就好像脸上被人狠狠砸了几拳,弥漫着火辣辣的疼。
他没放弃,继续去抓她的手,努力让自己平静,“六年前的事情,如果你在意,我可以解释……”
“我不在意你的任何事,”她轻扬下颌,清傲注视他,“因为,跟你早就好日走到头了。”
“……”他如鲠在喉,看她毫无波动,甚至透着死灰的眼。
他终于明白,假死的消息是她放出来的;五年前在超市里消失不见的是她,故意东逃西窜让他找不到的是她。
六年,他思她念她如魔如痴。
而她,竟躲他避他唯恐不及。
可笑的是,事已至此,他仍不想让她走。
他不想再度过下一个没有她的六年。
他在背后,轻轻地开口。不敢抱她,怕被推开,“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留下来?”
“不是什么都可以为我做么?”她轻轻地笑,“我只是要你转身滚出我的视线,这么简单,你都做不到?”
男人怔着,痛着,眼睁睁看她离去,再想追上去。
苏南枝一眼抓住从酒吧出来,醉醺醺打开的车门的韩西洲,她快步上前,一手撑住车门,钻进去。
“喂,你……”韩西洲醉意满满,指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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