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将他拖出门,拖向后院。
还不到后院,报信官便听见一阵狺狺狂吠。那是羽姬豢养的魔族异兽——车狮犬。它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如今一闻见人味,自然兴奋地狂叫。
“把他喂了狗!”羽姬的声音穿过报信官凄厉恐惧的叫声,传进他的耳中。
“管小玉!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孤竹再次和冷泉对视。两个人都知道,这是管小玉不愿面对和提及的问题,但不面对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像伤口,越怕疼,不去清洗它,它越会溃烂,最后会让人痛苦不已,甚至失掉性命。
孤竹轻咳一声,又问道:“枭王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他受了重伤,生死……不明。”管小玉这次说话了,但却模糊不清。
孤竹果然微微一愣,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她见到了车凌钧,那怎么会说他“生死不明?”如果她没有见到他,又怎么知道他受了重伤?
这确实是管小玉故意这样说的。就算他们和她的关系再近,她又怎么能顺利开口,说车凌钧是被她的父亲天狼王救走了?何况,她心里确实没底,不知道被车凌钧究竟能不能顺利医治好那凶险的伤势。
“那——战神呢?”冷泉猜到管小玉应该是不想把车凌钧的事情说得太清楚,于是转移了话题。
“死了。他带去拦截的两三万天军也都死了。”管小玉淡淡地说。对她而言,谁生谁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爱人能不能活着再出现在她眼前。
孤竹和冷泉想问战神是不是死在管小玉之手,但看着管小玉直直的眼神,最终也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管小玉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道:“两位长老,传令各军:前进,直捣至善城!”
凤军进发了,整个军队仿佛受了管小玉情绪的感染,显得很是沉重。当行至之前作战的山坳时,大家停了下来。
尘烟飞舞,遍地狼藉。纵使初升的朝阳将温暖的光芒洒在这片大地上,也无法让这儿有一丝丝生机和喜悦。
残血已经被泥土吞了进去,尸体上零零散散停着啄食的乌鸦和秃鹫。旗帜斜插,兵器凌乱,惨景令人不敢直视。
孤竹和冷泉在这片战阵穿过,在被管小玉灵力毁坏的那片土地上站了下来。
孤竹道:“这儿不像是天生如此,似乎是被巨大的力量毁坏的。”
冷泉点头同意。
走在他们身后的管小玉却默然无声。
“女王,这是战神和枭王战斗的遗痕吗?”冷泉问。
管小玉没有做任何回答,两眼虚视,眺望着东北方的天空。那里,是天狼王出现的地方,也是车凌钧消失的地方。
冷泉叹息一声。他已经知道是谁造成了这样的毁坏,不过这不但没有让他感到欣慰,反而让他觉得担心。
管小玉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这是我造成的。我杀了武威,却没能救回他!”
冷泉和孤竹沉默了。此刻,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安慰他们的女王。
“好了,给所有死难的将士收尸,就地埋葬——不分凤军、夜摩军还是战神军,一律埋葬!”
虽然干活的人很多,但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心里都一样沉重。这些被埋葬的人,就在昨天还是和他们一样活生生的,但今天却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
管小玉站在一座山坡上原来的山坳里冒出了一个个小山包。那都是坟墓,令人压抑的坟墓。
她想起空山长老说过的话:“兵者,凶也。王,能不动兵就不要动啊!”
因为这句话,她一直隐隐地反对战争。即使被迫举起反旗之后,她也尽量减少死亡。但如今,在她面前却矗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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