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同,像是一朵牡丹终于在雨后天晴日娇怯怯地绽放,展现出独有的芬芳。
我不得不承认,我嫉妒了。
我想问,我呢?
这么多年,我呢?我被你放在哪儿了?
可是我终究没有敢问出口。
我知道,即使我问了,她的回答也不过是一句,“你是我的弟弟啊!”
宫里宫外的人都说,她拿我当做亲弟弟来疼
讽刺的是,我竟然真的做了她的“弟弟”。
她口中的“英雄”竟然是我的好皇兄。
我那个总是一派恣意风流的好皇兄竟然舍下了身段,亲自登门向宁将军提亲,便是遭冷眼相待也也不放弃。
皇兄在门外被将军刁难的时候,她在后院的高树上掐着我的胳膊,满脸焦急。
她不知道我有多疼。
将军是拗不过她的,她如愿嫁给了我皇兄,做了他的正妃,父皇病逝,我这位号称对皇位无意的好皇兄排除异己,坐上了那个位子。
她母仪天下,站在他的身旁。
她笑得很美,但是我知道她不开心。
她开心的时候不是那样笑得。
罢了罢了,她是皇后,我是王爷,就这样吧。
有人问我,为何不娶妻,为何呢?
醉酒的时候我也在想,为何呢?大概是在等一个人吧。
等一个让我意识到,我还活着的人。
我等到了。
多可笑,那个人竟然是她的女儿,我的亲侄女。
那个笑起来和当年的她一样明媚的女孩,她聪慧善良,她潇洒恣意,她的不逊皮囊下是男子也难及的红心傲骨。
她笑得眉眼弯弯,总是藏了怯意,分外亲昵地喊我一声,“皇叔。”
像极了她母亲喊我,“小弟。”
我想接近她,却只能避开她。
她请命平水患,请命收军饷,请命离朝赴战场。
大概是我疯了,我竟然想替她亲往,不知道是为了谁,我想她安稳无忧。
但是我拦不住她,我皇兄也拦不住她。
她可能永远不知道,她长枪立马的样子有多好看,就是想在阳光下散着金光的一幅画。
可惜那幅画不属于我。
后来,她潜入敌军帐中,我将计就计装作意图谋反,同其他几国联系,让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很轻易得就同意了。
他们与大夏朝臣早有勾结。他们以为那个人是我。
大概她向我道谢的时候,是想不到我当时是真的起了杀心的,我不在乎与四国勾结的人是谁,但是这只要她死了,我活着,大夏的皇位就是我的。
内患,可以慢慢平。
我不在乎皇位,但是我在乎一个人,一个让我惦念了二十余年的人。
然而,我终究是没有舍得对她下手。
那天夜里,我梦见她对我笑,像是雨后初绽的昙花,她说,“皇叔,你是好人。”
她对人的定义来得这样简单明了,她说,“你是好人,我不怕你。”
傻丫头,你不知道,我怕你,我怕你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不知所措。
后来,她还是回来了。
回京的路上遇见了刺杀,我看见她坠崖的那一刻,心是慌的。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朝着她越过去,我不能让她出事,我不能……让她母亲伤心。
终究是我错估了我的好侄女,她是我皇兄的女儿,是大夏的霍靖公主,她比我想象得更聪明。
都是她设的一个局罢了。
我不过是她的局中人而已。
林家定罪,皇兄大病。
她来见我,那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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