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虽没刺瞎江映棠的眼，却破了她的相，看着她倒地痛苦的样子，素婉心头大为爽快，一把揪起她，讥诮道：“真好，变成了丑八怪，看尘哥哥还要不要你！哈哈……”

    “素婉，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他……而我，呵呵……早就跟他上过床……”血染红了半幅面颊，江映棠头发散乱，活像半个鬼，她吃吃笑着，不知死活。眼前这个女人已是个疯子，饶过她不可能了，唯有激怒她死得痛快一些。

    “贱人！”这句话果然成功激怒素婉，“去死！”嘶吼一声，匕首疯一般要刺来。

    “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的叫，瞬间在素婉心头炸开，她手鬼使神差地不动了。

    “尘，哥哥——”她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

    塌上有人摔落在地，正挣扎着向他们爬来，眸子里充满了素婉此生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那是一种魂飞魄散的恐惧与绝望。

    素婉狂喜地扔了江映棠跑去，抱起步渊尘，眼泪噼里啪啦掉，“尘哥哥，你终于醒了，呜呜……”

    “不要——”他用力抓住她，乞求，毫无尊严与人格，“不要杀她——求你……”

    素婉一颤，“你求我？”

    “求你……”步渊尘大口喘息着，艰难道。

    “你这一生从未向谁低过头，我如此逼迫你你也用死来抗拒，想不到，你为了她，居然不要尊严地可以来求我！尘哥哥……恐怕你的苏醒也是因为听到了她的惨叫，想拼命护她才醒的吧……尘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不要我，不要我……”所有怨恨与绝望在这一瞬间爆发到巅峰，素婉如同恶鬼附身，五官扭曲到极致，“我要她死，死！”

    说着跳起来，抓起匕首又向江映棠扑来。

    “不——”步渊尘悲泣嘶呼，惊骇若死。

    匕首带着一丝幽光，恶狠狠直扑江映棠胸口，就在此时，当一声，金属相击的声音，素婉匕首被击落。

    “谁，滚出来！”素婉此时已经杀红了眼，那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架势。

    “我。”一声淡淡的回答，仿佛冬日幽香的白梅，冷而妖。

    听到这个声音，江映棠突然全身一颤，抬头看到那一抹冷艳孤鸿的身影，心就那么抽痛起来。原来他还是在意自己的，自己有难时他也会来救。一时间百感交集，骨鲠在喉，颤栗叫了一声“夜”。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说，从未在意过她吗，为什么跑来救她，原来之前你都在撒谎！”素婉披头散发，活像个恶鬼，厉声指责。

    “哎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来帮你的，别白白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凤烛心笑得魅意生花，眼角都不曾瞟一下江映棠。

    “什么机会？”素婉咬牙道。

    “你现在最后问一遍这个男人，应不应婚事，若还是不应，那你再杀了那个女人也不迟。”

    那个女人……在便是自己在口中如此轻屑的称呼，江映棠脸色一白，用力咬住了唇。

    步渊尘悲愤不已，用力抬起头死死盯着他，喘息道:“凤烛心，你……为何……如此害我……”

    “害你？哈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让你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夫宝座与女王共享这万里河山，如此荣耀之事，怎说是害你！”凤烛心大笑。

    “那一份赐婚……遗诏……是不是，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步渊尘咬牙切齿道。

    “是又如何？我这是在忠诚我的女王陛下！”凤烛心冷笑，转首又残忍道，“陛下，你还要看戏吗？你说他喜欢那个女人，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一试便知了。”

    “好。”素婉冷漠答着，俯身将江映棠拖至步渊尘跟前，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看向步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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