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宣摇头,“没来。”
男子瞬间露出有些失落的神情,凌宣又紧接着说道:“不过快到了。”
他说的三月为限,现在锦绣应当已经在路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都回来了,那就好了。”
“你是?”
男子楞了楞,随即笑道:“世子不记得我是应当的,当年我的事都是由世子妃操持的,只有小海同世子见了一面。我是陈平,当年来京城找水柔,却不想……若非世子妃搭救,怕是我和小海都要葬身在这里了。”
“陈平?”他想起来了,当年水柔原本的丈夫,“你不是回庆州了么?”
“是啊,当年若非如烟姑娘舍命相救,世子妃又给了盘缠我们怕是回不去了。只不过后来,听说世子……去世了,世子妃失踪了……我和小海着急便回到了京城中。我来的时候郡主府的下人都走没了,但是我想这里万一有一天世子妃回来了,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啊。”
“而且这么好的府邸,就这样荒废了多可惜。我刚好有点力气,手上还有一些钱,便带着小海住了进去。差不多两年前,听说世子你非但没有死,还当上了皇帝,世子妃也找到了。但是我想这里终归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家,你们总会回来的。”
“所以你就守到了现在么?”
“嗯,好在,世子你终于回来了。”
“那位是……”凌宣看着陈平身后一直低着头的女子,问道。
说道这个女子,陈平的脸上有些红,他挠了挠头,“这个是我媳妇……她叫姚菡萏。”
“姚菡萏?”
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女子忽然抬起头来,眼含泪水,福身道:“姚书函之女姚菡萏,叩见乾帝。”
“姚大人,现在还好么?”
提起姚书函,女子未语先流,“大概在六年前,那个时候镇国公整日酗酒,不管朝堂之事,先皇变的日益暴躁,朝堂之上百官混乱,父亲对这样的朝堂已经失望,所以便辞官了,准备带着我们回老家安置。可是方出了京城的门,却遭到了人追杀,原来是宫中于贵妃的弟弟派来的人。那于贵妃颇得皇上宠爱,再加上京中几个大家族都逐渐辞官,渐渐的,于家的势力就强大了起来。那泼皮竟然……竟然要想夺了我去,父亲拼死不肯,那泼皮差点将父亲打死!”
“那泼皮竟然说辞官可以,要将我送给他做小妾。父亲为了保我,连夜将我送到了城外的尼姑庵,而父亲重新请示恢复官职准备待他重新站稳脚跟再把我接回去,可是好景不长,那泼皮知道了我的住处竟派人来强抢。幸亏遇到了他……我才逃过一劫。”姚菡萏看了陈平一眼,面露羞怯。
“那个时候因为府中有一处屋子漏雨了我便出城去买木头,不想正巧撞上了有人强抢民女。说来也是缘分,当年我被水柔派来的人追杀,便是菡萏让我躲在他的马车底下才得以逃过一劫。”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那姚大人现在何处?”
“父亲知道后,震怒不已,以命相谏,那泼皮才收敛了一些。父亲见他为人忠厚,便做主将我嫁给了他,我也便随他主在郡主府中。就在三个月前,先皇去世,大皇子登基,那于贵妃家的势力就更大了,那泼皮又嚣张了起来。他记恨当年父亲参了他一本,竟然带了人将父亲的府邸全部砸光了,还将父亲赶出了城门,父亲无奈只能回了老家。而我因为在郡主府中,才躲过了一劫。”
“明日,我便让人召姚大人回来,至于那于家,便让姚大人亲自处置好了。”
姚菡萏听了感激涕零,立马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儿。”
“是。”
凌宣躺在藤椅上,藤椅微微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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