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杂音。她走到凌宣面前,小心翼翼地抽出凌宣手中的书,然后又帮凌宣身上的衣服给解了,这才慢慢放他到床上,给他把被子盖上。
“你怎么这么傻呢。”她轻轻地描着他的眉毛,目光温柔,像是春日里的一汪清水。
“知道今天晚上你一定会回来。”凌宣不知道何时醒了,轻轻握起苏锦绣的手,温声道。
“何时醒的?”
“从你进门那一刻,我就醒了。”
“那你还装睡!”苏锦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气鼓鼓道。
“哈哈。”
从头顶传来一阵压抑着的清脆笑声,凌宣就势揽她入怀,“为夫再也不敢了!”
“当真?”
“当真!”凌宣一脸真诚的点头。
苏锦绣这才转过身子,“这么晚了,以后就不要等了。”
“你不来,我总不安心,今日可是皇后把你留在了宫中?”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在宫中也有眼线不成?”苏锦绣惊讶地看着他,她和皇后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别人知道呢,他怎么知道了。
“是有,不过这么简单的事情只要猜一猜就知道了。”
“……”她怎么有一种智商被压制的感觉呢?
凌宣不痛不痒地揉着她的头发,“太后对皇后不理不睬,皇后想脱离困境,非你不可了。”
“为什么非我不可,柳家虽然失势,但是根基深厚,难道柳家没有人了不成?”虽然她也知道皇后总有一天会找上她,但是凌宣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想反驳,更何况柳家根基深厚,怎么着也跟她这个仇人挨不上边吧。
凌宣轻轻一笑,如同黑夜中罂粟刹那间盛放,“柳婉柔入中宫十余年,与皇帝感情甚笃,上次秋水山一事不过是被柳家连累罢了。”
“连累?”苏锦绣沉默,却是不说话了。
“正是因为柳家根基深厚,其下门生又遍布陈国,犹如大树蔽天,枝叶茂盛,怎么会不惹来皇帝的忌惮,皇帝早就想削弱柳家了,上次的哪那件事情不过恰巧是一个契机罢了。”
世人总认为陈国皇帝好色无才,亲政十余年以来无功亦无过,但是只有他知道慕容叶是一个怎样的人。
“原来如此,却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她先入为主地以为慕容叶没有太大的才能不会想到这么深的地方去,所以也就忽略了这方面,所以才会觉得柳家虽然失势,到底还有门生众多,总会一个能解皇后之围,而自己不过是皇后想趁机控制将军府和镇国公府两家的棋子罢了。
“你不是想的太简单了,只是皇家变化诡谲,常常多变,你未曾涉世,难免想得会不周到。”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家娘子像普通女子一样无才无德,他的锦绣啊,从来都是这么聪慧。
“可是她为何又非我不可?”
“你深受太后恩宠,又是身负将军府和镇国公府两家,所以皇后除了你别无他法。”
“她想控制整个将军府和镇国公府,想要为她的儿子来日登基早做准备呢。”苏锦绣索性不抻着力,浑身放松下来躺在凌宣怀里。
凌宣十分熟练地为苏锦绣按起了额头,“她?呵,恐怕这辈子她的美梦都要落空了。”
“为何这么说?你的意思是……她生不出儿子?”不然中宫所出必将是嫡子,不出意外就会登上九五至尊。
更何况现在宫中三千佳丽,没有一个人为皇帝生下一儿半女,所以如果皇后又是第一个生下的,这个皇子还将是嫡长子!
“哼!”凌宣冷哼一声,“不是不能,是不许。”
是了,苏锦绣顿时释然,柳家势大,皇帝自然有所忌惮,如果柳婉柔生下了皇子,那么柳家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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