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着上台的姑娘气度非凡,心中也是高兴,这一届画会办的可是比往年好,参赛的人里他隐约能感觉到有几个画画的高手呢,估计是有看头喽。
老者大笑,又在台上寻问了一遍待确实没人上来才开始清点台上的人数。
总共三十七人。
老者命小厮立刻摆放画案椅子笔墨画研丹青,让参赛人随意挑选位置。
紫虚见此低声问道:“主上,该去花灯河了。”
容清秋望着台上一抹空灵轻盈的紫影微眯了眼。
“无妨,再看看。”
“是。”紫虚俯首退后,望着高台已经开始作画的一群人,想着挺不明白的,主上不是一直不对这些感兴趣吗,今日怎的这么奇怪。
卿惊鸿余光撇见那抹白影并未离开,面具之下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刹那便扬起了一抹艳绝江山的笑。
手执狼毫画笔点墨绘画,一钩一提一笔一画皆是说不尽的优雅与潇洒。
开玩笑,她是谁?
卿惊鸿。
从小就缠着画圣秦画子画乌龟王八兔子老虎的人,她这个人虽懒,可每个教过她的先生都不得不称赞她那与生俱来的极高天赋,什么东西,她只要用点心,一学即会,若非生性好玩,现在卿惊鸿就不是什么安城小霸王,而是这永沧第一才女了。
这话卿惊鸿可真是没有吹,在卿惊鸿三岁时便显露了天赋,因为她四哥卿十绝幼时顽皮和另一个将军的儿子打了架,爹爹卿何束就当着卿惊鸿的面教训卿十绝,结果卿惊鸿觉得好玩,在奶娘怀里竟一字一句的背了出来,以至于长大后的惊鸿被卿四哥欺负时,总是背出当年的话去取笑反击,那是屡试屡胜。
说回现实,一炷香的时间快要到了,高台上不少人都停下了笔,对自己的画作都颇有信心。
而只有卿惊鸿还不在不慌不忙的点笔丹青。
她要的不仅是美,更是要神韵灵气。
而台上台下的人也不由的都注视着她,面对众人的直视,卿惊鸿依旧恍若无人的作画。
终于,在最后一刻,香燃尽的同时卿惊鸿也放下了手中的笔。
老者见此,“好,一炷香已到,老夫相信各位都画出了自己觉得绝世之画了,不知…哪位参赛人想第一位上前解说自己所做画像啊。”
台上的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没有打算打出头阵,彼时前方一名锦衣男子倏然出声:“我来!”
说着,男子走着高台中央,他画像被几名小厮徐徐展开。
“哗-”台下瞬间躁动了起来。
“在下不才,仿着琴道中的名曲高山流水而作出此画,《列子·汤问》中写有“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这琴道画道本同意,在下也望觅寻知音,同时能报效家国,故以高山流水为最美之景。”
一副高山流水画让众人眼前一亮,甚至惊叹,画风雅致淡然,似隐匿世外的桃源,凡是懂的画道的文人,一看便能看出画中还蕴含着男儿的志在四方求得同仁的心思,这幅高山流水画绘制极为困难,一炷香居然能绘出大概便已极为不易,而这锦衣男子能完整绘出,这画功不置可否。
卿惊鸿点头,是个才子。
有了这男子的开头和那一段激昂的讲话,气氛更胜,接下来一位又一位的人踊跃上前。
其中一位官家小姐的凤飞比翼鸟的画作也是赢的了众多人的喝彩与赞美,填色之美,晕色之巧,细腻的七窍心思在画中便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待众人都展示了自己的画作,老者心中已经有定夺,这些参赛者中次品一两人,良品居多,优品却三四人,这冠军便是在这三四人中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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