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娴瞠目结舌,半天才说出一句,“也是强人。”
老王攥拳道,“我跟着他,就是想总有一天我能吓死他,到时候财产就都归小冉了,我也就没白死。”
“呃”陈娴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像她回头看看当初为了许文浩迷失自己的她,嘴里只有两个字——“白痴”。
爱情这东西,她是一星半点都不想再沾了。
陈娴揉了揉脖颈,调整了一下坐姿,“你是今晚走,还是再守郑小冉两天?”
“走?”
陈娴指指地面,“去地府”
王志强想了想,“今晚就走吧,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这辈子遇到小冉也算没白活。”
“你倒是挺豁达。”陈娴笑了笑,又问一旁的李立强,“你呢?”
谁知李立强反问一句,“你真的会打钱?“
陈娴翻了个白眼,“我说到做到,银行卡号不都留了吗。”
“那我也跟着走吧。”
“不回去看看你家里人?”
李立强叹息一声,“不看了,怕看了就舍不得走了,到时候给你添麻烦,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昏暗的房间内,三簇烛火幽幽飘摇。
野鹤左手收拢,竖起食指贴在嘴边,嘴里咪
咪嗡嗡念着什么,右手食指中指间夹着一张符纸,纸上以血为媒,以符文为引,写了陈娴的生辰八字。
祭台的右手边搁着一个用猫血浸泡了三日的人偶。
方青子站在野鹤身后,两眼紧闭,与野鹤一般,口中迅速念着咒语助阵。
做法事当全神贯注,不得分心,野鹤深知这一点,但还是忍不住心内雀跃。
人偶的内部被他放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待命格夺取成功,那送灵师的功德将全数转移到他身上。
野鹤不禁笑了一下。
念咒完毕,野鹤睁开眼,将右手的符纸往烛火上送。
中间没有出现任何差错,符纸顺利烧成一抔飞灰。
“师兄,怎么样,成了吗?”方青子急不可耐地上前问。
野鹤故作深沉,“应该成了,但也难保我术法不精”
“诶,师兄说的什么话,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吗。”方青子笑着,就要去拿人偶。
“急什么,”野鹤拦住他,“凡事有个过程,这才刚做完法事,那送灵师从生到死也得耗点时间,夺取命格不是小事,你得谨慎啊。”
“是是是”方青子瞥了眼人偶,稻草扎成,两只眼朱砂点就,浸在猫血中,通体红得发黑,隐隐还有恶臭飘来,他耸了耸鼻子,安慰自己,不急于这一时,距离左原阴媒达成还有三十分钟。
要不是楼下守着那帮混混,说实话,他真有些舍不得把功德用到别人身上。
说到这个,方青子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两天被左原的人吓得坐卧不安,差点忘了。
当初那对中年夫妻可结了不止一桩阴媒,而是三桩!
他们拿着六个生辰八字,三男三女,三女的生辰八字,据他推算,是同胞姐妹,而三男则是不相干,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非富即贵。
三男之一的左原不知怎么了解到自己被结了阴媒,还调查到方青子头上,惹来这一连串的麻烦事。
那另外两个呢?
方青子隐约记得,他们一个姓柳,一个姓狄。
野鹤坐到沙发上,屏息吐纳,两分钟后,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皱了眉,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感觉?
照说吸取了别人的功德,八识田内濯污涤清,从灵魂到身体都该分外轻盈舒畅才是。
他夺过一个老寿星的命格,有所体验,但这回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甚至更加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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