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耶律湛掀开门帘走到她的面前,神色莫辩,可耶律湛总觉得白蓉熙在期待着什么,又在害怕着什么。
“白蓉熙你或许可以看见你的心上人了,你在害怕什么?”耶律湛几乎是有些自虐般的说出了这句话。
白蓉熙却是冷笑了一声:“耶律湛你倘若来这只是为了和我说这样的话,那你大可以走了。”
耶律湛这回笑了出来,是真的有些高兴:“难不成你还不愿意看见颜仲桓?”
耶律湛本以为白蓉熙会生气,可没曾想白蓉熙竟然会点点头。
这叫耶律湛愣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同白蓉熙说些什么。
白蓉熙以为耶律湛不相信她说的话,便又耐心的解释了一遍:“当初来这之前,我便答应你,我会帮助你打赢这场战,我虽是一介女子,但我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耶律湛回过神来笑的更畅快,忍不住把白蓉熙抱进怀里使劲的揉了起来。
白蓉熙想要反抗,却撼不动耶律湛的铁臂,只得认命继续让耶律湛吃着豆腐。
可这个时候的白蓉熙万万没有想到她恨不得立刻去死的人,却为了她又一次受着折磨。
长昀这些日子一直尝试着联系何御医,准备着手试着治疗颜仲桓的病,可这将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颜仲桓总不得空,得空也不配合,他的思虑太重了。
长昀一见颜仲桓,便觉得他脸色很不对,说道:“皇上,思虑越重,于己越发的不利。”
颜仲桓苦笑一声,他凭借着对白蓉熙的情意,硬要打这场仗的时候,其实很多事没来得及铺垫好,每一步走起来都如同兵行险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悬崖峭壁上一脚踩空。
可他没有时间了。
他怕耶律湛不会给他这个时间,怕晚了白蓉熙便不再是他的了,怕白蓉熙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他不知道的苦。
颜仲桓:“长昀如果方便,不妨在试一试扎针有没有用罢。”
长昀一愣,有些不确信道:“皇上?”
颜仲桓点点头:“不知道,但是我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近些日子一来总觉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权当是不破不立吧。”
这是颜仲桓第一次同长昀说自己内心的话。
长昀是无法拒绝颜仲桓,也看出来颜仲桓的决心。
一个小时后长昀将一碗药汤端到他面前,准备好了银针。
颜仲桓伸手接过来:“这是什么?”
长昀俯身点起一根安神散,宁静的冷香在室内扩散开,他在他三步以外的地方盘膝而坐,正色道:“皇上,这一次施针以后,你或许再也无法想常人一样……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颜仲桓点点头。
长昀:“这根安神香燃尽之时我就会动手,请皇上用这一炷香的工夫清心、排除杂念。”
刚开始毫无感觉,长昀下针稳而准,手脚十分利索,颜仲桓只是合眼闭目养神,忽然,一股充满恐惧的凉意从他背后升起——好像是避无可避地再次感受这当时在五毒潭的经历,只能闭眼等死的那种恐惧,他后背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缩,虽不能动,却做出了下意识的躲避动作。
长昀的针扎立刻扎不下去了,他神色凝重起来:“皇上。”
颜仲桓感觉到潭水的冰冷和腥味,看不见的毒从浸透皮肤里渗透进去了,进到了骨头里,那宛如凌迟般的疼痛从针脚处炸开,遍布全身。
长昀将下一根银针送入,第二根安神香已经燃尽,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西洋钟:“这才只是个开始,皇上用不用再适应一下?”
颜仲桓轻轻咬了一下舌尖:“不,继续。”
长昀不再废话,下针如飞,方才褪下去的幻觉再次卷土重来,昔日痛同白蓉熙相处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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