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大见小,一个组织,一个家族,盛极而衰就是这个道理。
下山的路上,苑苑没有直接遁走,而是选择慢慢的走下山,底下的人一头雾水。
一路上,苑苑走得很艰难,每走一步,五脏六腑就扯着疼一下,青衣一脸担忧,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偷偷的扶她一把。
还没走到一半,苑苑的速度越来越慢。
七罗刹也知道苑苑的担忧,但是她们更担心她的身体,她们决定,不管她怎么想,都把她背下山。
正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来,周围的树叶飒飒作响。苑苑抬头,一个烟青色的身影就站在她面前。
就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骆启霖半夜醒来,习惯性的伸手在身边揽了揽,却发现周围空空如也。
想到白日里她的反常,骆启霖心乱如麻,质问绿萼苑苑的去向。绿萼吞吞吐吐,说得含糊不清。
但是骆启霖也听出了一些端倪,绿萼说小姐往后面的山上去了,还说什么去报仇。
骆启霖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冒出“辰月楼”三个字。
来不及交代,一路飞快的往山上赶。
见到苑苑那一刻,他愤怒,震惊。她怎么可以瞒着他做这么危险的事,去找辰月楼的麻烦,辰月楼杀了他爹,他也想啊。可是这种时候,凭他们的势力根本动不了辰月楼。
而且,辰月楼不过是一把刀,真正握刀的人还在京城,她去找辰月楼拼命,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
回了帐营,骆启霖谁也没吵醒,悄悄抱着苑苑进了帐篷,小喜被惊醒,急忙把骆启霖让了进去。
气氛凝重之下,骆启霖没说,小喜也没问。从苑苑身上摸出一个令牌抛给骆启霖:“去药谷,请药王老人来,记住一定要药王老人。”
骆启霖接过令牌,一言不发的转身出门。
骆启霖一走,小喜就剪开了苑苑的衣裳。绿萼抬来热水给她擦拭一番,露出了她的身体。
她身上没有几处伤,刚才粘在衣服上的血都是别人的。外伤只有手臂处有一处。
检查过外伤,小喜又给她把了把脉。苑苑的脉像不仅虚浮无力还乱得不行。而且,小喜没在她体内发现一丝内力。
这下子,仅仅是药王老人来怕是不行了。
忙活了一阵,小喜突然一阵迷茫,苑苑如今的情况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器。而且她体内的肺腑都像碎了一般。
小喜看着她躺在床上,想为她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她不敢动她,怕帮了倒忙,她只能等着药王老人来。
夜里,苑苑发起了高烧,小喜不敢给她用药,只能一次一次的用烈酒给她擦拭身体。苑苑的体温降了又升,升了又降。
一直到天亮,骆启霖还没有回来,苑苑已经渐渐陷入深度昏迷。
就在这边气氛一派沉寂之际,骆夫人带着骆映容和骆菲菲款款而来。
“苑苑真的好规矩,天都大亮了还不见起身,也不看看这已经什么时候了。”
苑苑情况不好,小喜本就心情不好,骆夫人又来找事,更是让她烦躁:“给夫人请安!少夫人感染了风寒,夜里发起了高烧,现在昏睡过去。这才没有起身去给您请安。”
小喜的解释,在骆夫人眼里就是狡辩。
“真是矫情,菲菲养尊处优都没病,她倒病了。”
说着就往里闯,小喜拼命忍住自己想打人的欲望,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夫人,少夫人她发着高烧呢,为了防止把病气过给你,夫人还是不要进去了。”
骆夫人有心找苑苑的茬,哪会因为小喜的阻拦就停下。见小喜一脸强硬,她突然觉得那不服软的样子像极了苑苑。让她异常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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