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谬赞了,”苑苑欠了欠身,“不过是教的人是这样的字,便学了这样的字罢了。”
苑苑转身回到亭子里,将又又放到亭中的栏杆上,“又又想家了?”
“想,我们要回去了吗?”
“是啊,你且变成人形来。”
“要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要让你去做。”
又又歪着头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一转身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苑苑将她的头发简单地竖了起来,插上一只可爱的蝴蝶簪子,道:“拿着这封信,可别弄丢了。”
“这是什么?”
“家书。”
又又奇怪地说:“小九这家书要给谁?你不跟我一起回家吗?”
“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回去给五哥报个平安,说我一切都好,不必四处寻我。这信,交给钰柳就好。”
“嗯,又又知道了,那小九什么时候才回来?”
苑苑想了想,笑道:“很快,很快就会回去的。”等他不再找她的时候,她就会回去的。等她看穿了,不在意了,就会回去的。
只不过还不是现在,只不过她还想去别的地方。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只想一个人,将所有的地方再走一遍罢了。
“玄水河畔,烟雨意义惜月雾霭,我们初识便是戏剧。一把伞,你与我遮雨,唤我的名,吻我的发。就像那时在大岚景宫第一次相见,你不记得我,我亦不认得你,是讨厌,却是逃不开。
秦淮河边你不必来找我,那时你离我而去,我却是想要等你的,但世事无常,虽是渡劫,却终归是没了我们的孩子。十年,我恨你却也记得你,一把剑,刺入我的胸中。我说我恨你,即便是爱你的。你可曾想过爱恨痴缠,我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畏’字,你也逃不过一个‘痴’字。
你说你此生之位能够找到我,却从未说过爱,或许是你不敢说,又或许是我不敢听。我逃避,但我们背离所有的人还是说了,我以为我们能够前进,没有什么能够再让我我们分开。但是骆启霖,你不必说不要说,终归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终归是不能实现,就像那日我依偎你怀中对你说得,能遇见你便是我此生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绵堇是我,我便是绵堇,曾经的那些,就让他过去可好?白岩洞里你刻下的字迹我依然上心,你记得我,我等着你,够了。”
钰柳提心吊胆地盯着骆启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前几日又又回来为什么把这封信给他却不给魄霄了。若是让魄霄看了这信,估计已经变成碎片了。半晌骆启霖只是缓缓坐下,盯着这封信什么都没有说。钰柳走近骆启霖,思忖了好一会儿,正准备开口就见骆启霖放下信。
钰柳愣了愣,骆启霖平静地开口,道:“她在哪?”
“信是又又带回来的,说是在凡界的金陵城与小九分开了,”钰柳指着门外院子里已经烂醉的魄霄,回来之后就是这个德行了,“五哥已经赶去金陵城找了,一无所获。”
骆启霖抬眼瞪住钰柳,钰柳心虚地说:“她其实就是在躲你,你又何必……”
“她,”骆启霖微微一愣,犹豫道,“知道青鸾双飞雪的能力了?”
“你觉得呢?”他即便是将这个天地翻了过来也找不到苑苑了。若是苑苑存心,便是怎么都找不到的。
骆启霖笑得很浅很轻,不知所措,他再一次领会到了这样的感觉。两次,同一个女人,哈哈!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简夜说得没错,从他被简夜带回天宫的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应该这么做了。
钰柳但心地跟在骆启霖身后走了出去,门外,行云还是悠闲地赏花,见骆启霖出来立刻收起了笑脸。看骆启霖这个样子他就知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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